“刘掌柜,都是我的不是,我有次出门遇上镖队遭劫,差点也把我这个路过的人的命留在那儿,所以,我这闺女一定是听我和她娘说时记下了,这小娃儿害怕,所以……要不这样,刘掌柜,你若和镖队说好了,那就留下等他们,我们一家子先走,这接下来的山路应该好走了。若是刘掌柜能和我们一起先走,咱就先走一步,等镖队后来赶上了,再和他们道声歉。”
如花听伍立文这样直接的说了,心想也好,话说清楚了,就看刘掌柜自己怎么决定了。她爹还是太疼她了,有事还是总想着为她出面来挡着。
刘掌柜的惊异万分,伍立文的话说的这么直白,他一个常年出门在外奔波的人,最是知道平安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于是,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后,刘掌柜的回过头去,大声地喊道:“马上出发,老邵,你叫他们快着点,谁慢了我回去后跟谁算账。”
回过头刘掌柜对伍立文也一抱拳,说道:“老弟,你们一家也快着点,我会吩咐赶车的加快速度的,车子颠簸,你们都忍忍。”
“好好好,劳刘掌柜费心了。”
商队出发了,赶车的速度确实比前两天要快,如花想,这个刘掌柜的倒也是个果断的人,若他犹豫不决的,那可不定要留多少人的性命在这里。
下了山,走过一片白杨树树林,在申时终于踏上了官道。不只是伍立文他们的心放了下来,就是领队的刘掌柜,也终于松了口气。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时,迎面就见一队兵马五、六十人冲了过来,刘掌柜的叫停了商队,下了马车朝打头的士兵走了过去。
“官爷,我们是正经行商的商队,不知官爷围了我们是有何事?”
“从山上下来的?”
“是,下山已两个时辰了。”
“山上还有商队?”
“有,我家商队后面还有商队,也有一家镖队,他们货多,走的慢些。”
那士兵打马到一个看似是长官的跟前回禀的刘掌柜说过的话,“大人,那信号不是这商队发出的,怕是是他们后面的商队或是镖队发出的求救信号。”
“传令,极速前进。”
“是。”
呼啦啦的一阵,尘土飞扬未消散过去时,刘掌柜捂着嘴巴呛的咳嗽了几声,额头的汗已如雨下,他离那个长官有些距离,可他们当兵的说话向来比常人声音要大,他听的清楚,山上有人发了求救信号,这队官兵是去救人的。
回过神,步子有些蹒跚的刘掌柜回到马车前,望向伍立文和如花坐着的那辆马车,刘掌柜的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眼里有太多的情绪,最后吐出一口浊气来,抬脚上了马车,商队再次出发。
在酉时前,商队到了最近的村子,伍立文带着一家人向刘掌柜的告别,商队继续向南走了。
“走,咱们向西走,找家客栈住。”如花小手一挥,一家子往西走着,路上碰上个驴车,如花忙拦住了,花钱雇了驴车。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一个镇子,找了家客栈,洗了洗,吃了些饭,就睡觉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消息传到镇子上,武家镖局和两个商队,死了九十四个人,官兵赶到的时候,那一片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益县白府。
刘掌柜的面色苍白地端起茶碗,猛地灌了一口茶,却被微有些烫的茶水给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坐在上首位置上的一个年青人则一招手,一旁侍立着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马上上前,给刘掌柜的拍了拍脊背。
半晌后,刘掌柜咳红了的脸色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冲上首的年青人一弯腰,恭敬地回禀道:“少东家,此次若不是那父女俩,我怕是就见不到少东家了。”
“嗯,听你如此一说,确实是那父女俩杞人忧天忧的极准,下次若有机会能碰上他们,你可得为你手下那些活下来的人向人家道个谢。”
刘掌柜的点点头,“一定,一定,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们,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他们才是。少东家,轩少爷回来后没挨训吧。”
白凌飞听刘掌柜的提到轩少爷,立马从椅上起身,上前拉住刘掌柜的胳膊,急声问道:“靖轩,你见到靖轩了?从哪儿见的?他还好吗?”
刘掌柜的微一愕然,忙说:“见了有好几天了,轩少爷比我们早几天到的那家大车店住的,应该是雨一停轩少爷就急着赶路回来,难道他还没到?不会呀,他比我们早走两天呢吧。”
“唉,轩弟该不会又躲着我爹不肯回来住吧,管家,你快吩咐家丁四处去找找,别让他在外面没个地方住,又没钱还得挨饿。”
白管家忙答应着就往门口走,一没留神就猛地却碰上一堵肉墙。
“呀,轩……轩少爷。”
白靖轩推开捂着脑门不敢呼痛的白管家,悠闲地晃了进来,白凌飞立刻快走两步,拉住了白靖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轩弟,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武家镖局的……”。
白靖轩冲表哥白凌飞点了点头,又瞧了眼正看向他的刘掌柜,说道:“表哥,我没事。刘掌柜,刚刚我怎么听你说你这几十号人都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救的,难道她是神了不成?”
刘掌柜的一愣,忙扯出一抹微笑来对这位脾气有些骄横的表少爷回禀道:“轩少爷,若不是听了那对父女的话,我本是答应了武镖头等他们一起下山的,要是真的等镖队一起走,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