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茶馆里的伙计打听了后才知道,就在码头的东边,有一个集市专门是卖牲畜的,有些还是用船运过来的不常见的一些牲畜。
如花听了来了兴趣,伍立文也就谁都不带,只带了如花一个,两个人就往东面的集市去。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这个卖牲畜的集市,老远就能闻到各种粪便的臭味。
伍了口鼻,带着她进到集市里,一路上还得小心着些走路,要不然很容易就踩到牛粪、马粪之类的。
路上两父女就商量好了,买一头驴子拉车,再买一头牛耕地,于是,两人只往卖驴和卖牛的地儿去瞧。
不一会儿,伍立文就挑了一头牛,问了价钱,也不算贵,又讲了讲价,十二两买下了。
拉着牛,父女俩又四处相看驴子,还没看中驴子的时候,如花惊叫一声“呀,爹,你瞧,是奶牛,是奶牛啊。”
“啥?你说的是那个身上又黑又白的?你想要啊,那咱买。”
如花一个劲地猛点头,奶牛啊,挤了牛奶来喝,好想念牛奶的味道呀。
“走,我们去问问。”
如花对伍立文一说完,就先一步跑了过去,兴奋的她,这个时候只想到牛奶的香味,忘了此刻虽掩了口鼻却还是有臭味冲进鼻腔的味道了。
如花一过去就问卖奶牛的人,“这奶牛是公的还是母的?”
见是个小姑娘问,卖奶牛的人就说:“你要公的有公的,要母的有母的。”
如花又说:“当然要母的啦,一头多少银子?”
“母的一头一百五十两,公的一头八十两,这里母的有五头,公的有两头,你要能全买了,我再给你便宜些,每头少个五两银子。”
赶过来的伍立文一听这价钱,真是咋舌,“咋这么贵哩?我这牛买的一头才十二两,你这价钱我都能买十几头牛了。”
如花也觉得价钱是太贵了些,手里的钱看着是多,可要是买铺子买地建房的,那也没多少,可想到白白的牛奶,如花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老板,你再便宜些,只要两头母奶牛,你看你最低能多少银子卖?”
“小姑娘,我大老远的把这精贵的奶牛运到这里,实在是不容易,况且你看看,这牛吃的,和你们那牛吃的可不一样,这饲料也要银子呢。这样吧,看你诚心想买,我就便宜些,两头二百八十两。”
如花算了算钱,觉得买是能买,但,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老板,你就带了这几头来这里卖吗?”因为这里除了这几头奶牛外,如花还看到了一些肉牛、水牛和山羊、绵羊,都比奶牛的数量要多。
“没有,带了十多头呢,可……”,一路上死了几头,真是心疼死他了,所以这价钱,他怎么都得抬的高高的,把那些死了的牛的钱也得赚回来。“现在就剩这几头了,你不买别人可就买了去了。”
“哦,是这样啊。”如花那眼神看的卖牛的人躲闪着转了转身子,心想这女娃怎么像是不相信他似的。
“那你就卖给别人吧,我只出得起两头母牛一百五十两银子,算啦,爹,咱走吧,不买了,太贵了。”
卖牛的人见如花说不买就不买了,转身就要走,就冲伍立文说道:“这位兄弟,你们真不买了,这里可就只有我这一处卖这奶牛的,每年我也就来一趟这里,今年不买,明年这价可就又上去了。”
伍立文摇摇头,说道:“我闺女说了,太贵了,不买了。一百五十两两头母牛,我们才买。”
“那,那行吧,不买就不买,别人买了你们就后悔吧。”
如花转过头,对那个有些生气的卖牛人说:“老板,如果你这奶牛在你回家前还没卖出去,你考虑一下我给的价钱,若是同意,我就来买两头回去。”
“呵呵,你给的价我可卖不了,你还是到别处去看吧。”卖牛人心情不好地冲如花摆摆手,就像是赶蚊子似的,气恼着这丫头可别给说准了,真没人来买他的奶牛。
走远了,伍立文又回头去看,转过头来又问如花:“如花,你要真的想买,咱要不就买上一头养着。”
“爹,还是算了,钱不够,你刚才也听茶馆的伙计说了,这里的铺子不带院子的最便宜的一间都要六百两银子,彭田县和南柳镇的,也就比这里的低不了一、二百两银子,咱的钱得买地建房建作坊,还得进材料,铺子能不能买还得看有没有合适的,要是买不到,也只能租或是等到以后再买。那奶牛也没别的大用处,我只是有些馋牛奶了,没事,咱买头奶羊,喝羊奶也一样。”
“羊奶那味道可膻了,怎么能喝,咱要不不买驴子了,一会儿你不是还要把那些绳结和手套去卖了吗,这又能进一笔钱,不差这一头奶牛的。咱的钱不多,可以少买几亩上等田,买些荒地,爹开了荒地也能种些菜、豆子啥的来吃。”
“爹,不着急,那奶牛不好卖,我们再等些日子,到时候若是我还想着买,他也正好没卖出去,就让他再减一点,我就买一头回去。驴子还是得买,给大哥他们找好读书的地方,要是离家远,有驴车接送也方便嘛。”
“嗯,那好吧。咱还是去看驴,买辆驴车。”
父女俩又转了一会,挑了一头青壮年期的毛驴,并顺便给驴和牛都配了车厢和车架,又花了三十二两银子。
此时伍立文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只他一个会赶车,那这驴车和牛车要怎么个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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