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长老,血池那边传来消息,里面的机关被人启动”,听着帐外士兵回的话,大长老只是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下去吧”。大长老走到帐外,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让他们撤销搜查,但是王宫的各个出口绝对不能放松”。
“是”。看着侍卫远去的背影,大长老眯了眯眼,最后沉沉叹了口气,他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虽然那个“万一”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也绝不能忽视。
命令刚下去,王宫内也顿时安静下来,也让那些王公贵胄们松了口气,而此时的小狐倒是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在圣王所在的帐篷周围到处都是长老们的眼睛,但是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而凌火更不用说,要不然她也不会溜进来,几位长老里最应该提防的是那个大长老,要说现在他不轻松的原因自然是凌火,而大长老此时恐怕在一心陷在血池的事情中,根本没有闲功夫管他,可是他也同样走不开,圣王这个身份太敏感,如果忽然不见了肯定会遭到怀疑。唉,这个凌火还真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她现在在血池内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在血池内,站在火浪口的凌火和那个男人在说过那一句话后都不再说话了,凌火这才注意到,这些火好像烧不了她,可是明明在碰到那块滚烫的石壁时,都没有幸免而差点被烫伤,凌火皱眉看着周围的火焰,慢慢走进这个火的“世界”,中间横放着着一块很大的岩石,岩石好像与地面长在一起,凌火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那个笑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即使被巨大的铁链锁在岩石上,但是那一身的孤傲和狂放不羁的气质仍然不减半分,被绑在岩石上的男人含着高深莫测地笑意注视着凌火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你是谁?”凌火走到他的面前,说的还是那句话。
“那你又是谁?”回答凌火的也是那句话,只是他的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赤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下一个动作让他眼神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凌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脚步果断坚决,
“你这耐性真不怎么样”,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那样的沙哑像是长时间没说过话一样,但是仍然低沉富有磁性。
“那要看什么样的人”,凌火扯出一抹冷笑,“怎么样?想好怎么回答问题了吗?”
“你的力量哪里来的?”说这话时,他虽然还是在笑,但是凌火还是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冰冷,刚刚她能走得那么毫不犹豫其实也是在赌,赌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轻易地让她走,不为别的,只为她进来时那个男人眼里一抹诡异的探究,而且可以几乎肯定的是,他的这个眼神和她刚才运用魔法脱不了关系,果然,在她转身那一刻,那个男人问出来的话与她所想一样。
凌火嘴角含笑,并没有因此转身,脚步也没有因此而有所停顿。看着没有丝毫妥协的凌火,男人连假笑都挂不住了,“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男人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火前进的脚步顿住,“你会吗?”话音刚落,凌火就转过身来了,男人看着凌火那毫不畏惧的笑容,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真自信。”他心中也清楚,自己现在暂时还不会杀了她,若是真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那他也不用再待在这个牢笼里了。
“炎烈,我的名字。”炎烈沉沉道
“凌火,这是我的名字。”凌火挑眉,淡淡地说道,在炎烈即将爆发之际,又“好心”地补充了几句,“我的力量是天生的”。炎烈听完她的话,忽然抬头看向她,明澈如水的眼眸下是耀眼的红色光华,就像经过精雕细琢的红宝石,在倾城的容貌之上是神来一笔,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高贵的气质中却隐含着霸气凌然,他从来不相信巧合,这样的气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不同的是,只要有那个人在的地方,人们会不自觉地臣服,他从没想像过自己等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那个人有资格站上那个位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的到,而如今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一直等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凌火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暗中观察着炎烈,炎烈虽然将情绪隐藏得很深,但是他眼神里涌动的暗流她却看得清楚。
凌火眼神微闪,轻启红唇:“你就是那几个长老惧怕的‘极刑’?”炎烈在她的话中回过神来,“极刑?”听着炎烈言语中不加掩饰的嘲讽,凌火好奇地挑眉。
炎烈邪肆地笑看着凌火,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刺骨:“这倒是没错,我确实是他们的极刑”。
凌火淡漠的神色看不出想法,走到旁边悠闲自在地坐在石头上,炎烈看她毫发无损地坐下,眼眸一深,笑了笑说道:“怎么?想赖在这过日子?”
“我想听听这里面的故事,总不能一直站着,你说是吧?”说完,凌火还悠然一笑,看得炎烈无语的很,这女人还真大胆,当这儿是说书的地儿呢。
“这还真不是个好故事。”炎烈讽刺地笑道。
“洗耳恭听。”回答他的是凌火轻灵的声音,炎烈笑着看了看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