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听的,索性不过是一时欠抽地发善心,结果最后才发现养了一群白眼狼而已。”这看似不着边际的嘲讽,凌火却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很隐秘的答案。
炎烈看着凌火“冥思苦想”的样子,略含嘲讽一笑,将炎烈的神色不动神色地尽收眼底,凌火也不甚在意,而是忽然问道:“炎烈,你其实根本在圣域来去自如吧,你身上这条锁链真的能困得住你?”
炎烈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初,淡淡道:“哦?怎么说?”说完歪着头,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凌火。
“那一时欠抽地发善心的人是你吧,至于一群白眼狼,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吧。”凌火漫不经心地说出她所联想到的。
炎烈怔愣了一下,凌火看到他的神色,知道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了,“难道说,你如今的境地就是拜圣域的人所赐?”结合刚才炎烈说的话,凌火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群愚蠢的人罢了,想要动我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炎烈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阴寒,声音生冷如冰。
“那你······”
“你问得太多了。”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凌火想说的话,凌火也不恼,只是站起身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炎烈看凌火一副准备走的样子,方才想起自己被她套出了不少话,自己却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回答你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凌火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将炎烈的脸都气绿了,眼神里像是慢慢聚集一股狂暴的火焰,凌火感觉身边的火焰明显大涨,但是她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你的火焰对我没用,还是想别的办法对付我吧”,继续无视炎烈那张狂躁的神色说道,“对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杀我可以,只是你要的答案就永远得不到了。”说着,悠然转身,走的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怕炎烈在背后伤她。
直到凌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炎烈似乎要用自己眼里的火焰烧裂凌火,即使隔着厚厚的墙壁,凌火仍然是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暴躁气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走出烈火焚烧之地后就是水月洞天了,凌火望了一眼尽头紧闭的石壁,脸上绽放出耀眼的笑容,忽然纵身跳入水潭中,溅起一滩浪花。
炎烈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叫凌火的女人不简单,只是他真的是他要等的人吗?再者,一个女人而已,再厉害也不过如此,他从以前到以后,他只会承认那个人,认那个人为主。
相对于凌火在那边的冒险,这边的小狐也不好过,他早知道凌火不会如她自己所说等到白天去血池,这一个晚上他等得也着实焦心。
“快,到这边搜。”外面一阵嘈杂声使小狐心中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直到一个几位长老掀帘进来时,心中那股感觉才得到证实,“几位长老,外面为什么那么吵,还让不让本王睡觉了,本王这次死里逃生,还得静养,你们知不知道。”长老们一出来,小狐马上就恢复了圣王昏庸的样子。
几位长老本来就被这几天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指望不上这个不成器的圣王来帮他们已经算了,现在居然还有闲心睡觉,还反过来责怪他们,几位长老也是元老级的人,哪受过这样的气,当即脾性最冲动的四长老就站出来拱手道:“圣王,这几天王宫大内不平静,弄出一点动静在所难免,望您先能忍一忍”。尽管碍于身份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但是小狐还是注意到他拱起的手在颤抖,这明显是给他这个“圣王”给气的。
“行了,行了,啰嗦死了,你们擅自闯进本王的帐内又作何解释?”小狐懒懒地躺在榻上,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几位长老见小狐这个样子,心中的愤怒是越来越难平了。
“圣王英明,您说的没错,确实有人混进了王宫,几位长老是怕圣王危险,所以才冒失闯进圣王的帐内,还请圣王恕罪。”此话说的倒是比四长老的委婉,而且还把罪名推得干干净净,小狐状似不经意地望去,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这些长老里显得鹤立鸡群,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像那个大长老,但是小狐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嘲讽,这个人不说别的,就单他那一身气质就很有东施效颦的味道,还有那眼中怎么也藏不住的奸佞和阴冷,虽然对那个大长老没什么好感,但是如今面前的这位,他是打心眼里厌恶。
“什么?有刺客闯进来了?你们还不快去给本王抓起来,都杵在这儿干嘛?还有,那刺客是从哪里进来的,这些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真是一群饭桶。”‘圣王’惊惶地从榻上翻身坐起,开口便嚷嚷起来,饶是想装样子保持冷静的二长老也是火冒三丈,刚才他的那番话本是为了在众长老面前安抚圣王,以示自己的能力,谁知圣王不仅没有镇定下来,反而更加暴躁,现在更是指着他们,骂他们是饭桶,几位长老何时被别人这么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