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不似牧天寒那般绝顶聪慧,但我也审视到你是个颇具慧根之人。所以你此番疑问,有些明知故问!”金发老者笑道。
顾子瑶道:“那晚辈就妄断了……您的侄儿莫非就是您口中的铭儿,我想找的麒麟太子殿下?”
金发老者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如此应对才是正确的态度。不错,我那不学无术的侄儿就是麒麟太子。老夫就是麒麟宗族的一字并肩王“仲麟王”,那铭儿就是我那皇兄“伯麟王”的儿子,名叫曹城铭,小名“铭儿”,是我麒麟族王者唯一的血脉!”
顾子瑶眉头一皱。
金发老者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听好奇我那侄儿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像凡人的名字。其实……这是在皇兄的恩准下,随了他母亲的姓。因为铭儿降生时,天现异状,我们居住的空间出现了好多时空裂缝。谁也不知道是因何原因。有的长老就归罪于皇兄与这凡间女子结合一事,是遭来了天谴,是不祥之兆。而且那天,铭儿的母亲,因为难产,当场惨死。这也是为什么皇兄赐给铭儿曹姓的原因,为了缅怀他的母亲。但是……”
顾子瑶道:“但是,铭儿的降生没有得到长老院们的认可,和你们麒麟族的认可,把他当做异类,不同意他接任麒麟王这一族长位置对吗?”
仲麟王微微点头,道:“是这样的,看来小兄弟虽然功法资质上平平,但是对世事的了解非同常人啊……不错,自从铭儿降生以来,遭了很多白眼和冷落。还有长老甚至族人在公开的场合讽刺他的血统不正宗一事。这让铭儿日渐消沉,步入青年后,更是脾气秉性诡异。不喜欢和麒麟族的任何人接触,包括他的父亲和我!唉……所以这孩子越来越叛逆,经常在族内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狂妄至极,不听从管教!就在半年前,一个族内节庆的大会上,族中的四长老有意在席间吟诵了一首讽刺挖苦血脉不正统的诗,铭儿当场就发作了,不但对四长老破口大骂,而且对几个来劝解的长老都出言不逊,指着几个长老的鼻子,骂到了祖宗八代!几个长老借此事由发动族人逼宫,让我那皇兄对铭儿进行最严苛的惩处。我那皇兄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最重的刑罚,要么处死,要么流放!皇兄的心中当然是想让铭儿活下来,所以无奈选择了流放,将铭儿流放到中土大陆,自生自灭……铭儿虽然有一半凡人的血统,但他被流放的那天,显出了格外的铁骨铮铮,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傲然的望着所有长老,丢下一句“我失去的,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然后自行堕入了时空漩涡!那天,在场的很多人都被铭儿的胆魄惊呆了。皇兄也落下了无奈的眼泪……”说到此处,仲麟王动情的眼光婆娑起来。
顾子瑶道:“那么,仲麟王大人在这里,不会是为了营救铭儿太子回自己的宗族吧?”
仲麟王道:“我麒麟界其实属于仙界,本不该经常出界做事,但此次我的确也是有任务在身,当然我的私心更是想打探一下铭儿的下落。没想到还真遇到你这个与铭儿在中土有相识之人。也算是天意吧……”
顾子瑶道:“这是晚辈的荣幸,能与仙界的麒麟族交识,是多少修士可望而不可及的!都知道仙界的法术与神通,不是凡界大陆能比拟的。晚辈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很荣幸能与仲麟王前辈相识,晚辈也算是沾沾仙气。”顾子瑶脸上挂满了真挚的微笑。
仲麟王笑道:“好小子,不但牙尖嘴利,还蛮会溜须奉承的,不过,你这奉承,老夫很受用!来人……酒席宴摆上!”
吩咐完不久,众多的兽身怪就忙活了起来,斟茶倒酒,摆席布菜,眨眼功夫,一桌丰盛的酒席摆了上来。
仲麟王道:“小友请坐。”
顾子瑶望了望周围眼巴巴的兽身怪,道:“不如大家一起吧!”
仲麟王道:“它们?它们也配?你问问它们哪个敢坐上桌来?”
众兽身怪面面相觑,都惭愧而胆怯的将头低了下去。
顾子瑶不解其中之意。道:“仲麟王前辈,您对下属未免有些过于苛责了,它们做事也都很得力啊。”
仲麟王道:“下属?谁说它们是我的下属了?”
顾子瑶道:“难道不是吗?”
“小伙子,今天老夫也给你上一课,不是所有任人差遣的就都是下属!被差遣的人有很多种,比如甘心情愿被人差遣,心头完全臣服于对方;又比如内心不服,而迫于阶层位置和官阶的不同,违心的受人差遣;还有一种天生贱骨头,对于受人差遣一事乐此不疲;最后有一种人,是本来毫不相干,但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被人惩罚,为了讨好惩罚者的受人差遣。也是最后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可怜,这种人作恶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想到,只是想着自己的私欲!有朝一日,这种人,听命与你了,你会让这种人跟你推杯换盏,大吹牛bi吗?”
顾子瑶摇头,道:“这种人,晚辈是断然不敢相信的,更不敢留在身边。”
仲麟王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些貌似我的随从的兽身怪,每个修行也都是二百年左右,原来都是各个大陆中修道的佼佼者!但他们卑劣的行径一一被证实后,加之我那皇兄又是个做事非常耿直不阿之人。所以准备肃清一下这仙界以下的世界,将这些没有恩义之人,统统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也算是我多嘴,我当时的建议是不想为宗族树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