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她是真疯了,居然不要命地冲上来挡拳头,要不是他反应快,他那一拳下去准要了她的小命!
秦深忍无可忍怒火滔天咆哮不止,沈尽欢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猩红一片愤怒无比的眸子,她深吸口气,出口的声音冰冷至极却字字砸在秦深心口:“你才疯了!郑英奇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她说着便扭头去检查郑英奇的伤口,郑英奇脸上到处是血,也不知道究竟伤到了哪里,沈尽欢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连出口的声音都打着颤儿:“秦深!你太过分了!”
秦深看到她如此维护郑英奇,心里又气又痛,他死死地瞪着她和郑英奇,眼角都在抽搐,拳头早就捏得咯咯响,手背上青筋窜起,偏偏因为沈尽欢挡在前头,他纵使心里再怎么暴跳如雷,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误伤了她。
他怎么就过分了?明明是郑英奇自己好斗要跟他单挑,她分明就在现场,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能因为郑英奇技不如人被打伤,所以郑英奇就是受害者,而他就是行凶人吧?
秦深很想笑,不过此时此刻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从来都不知道沈尽欢会如此伤人,无形之中将他的心砍得七零八落鲜血喷涌,男人挺拔的身形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抬手抹了下嘴角,方才混战中郑英奇也打中了他,只是相比之下他的伤不值一提,因为沈尽欢连正眼都没看他。
卧室外,萧管家和佣人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萧管家最先反应过来,叮嘱旁边一个女佣说:“快去请陆医生回来!”
随后,她快步跑进卧室,抽出手帕捂住秦深滴血的额头。
沈尽欢这才觉察到秦深也受伤了。
她心口一痛,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咬了咬牙蹲下身靠近郑英奇:“郑英奇,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郑英奇扶住沈尽欢的肩膀,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他擦掉脸上的血迹,朝秦深露出得意的笑,说,“我拳头是不如你,但是秦深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越你!”
“……”
秦深没有说话,通红的眸子看得出他此刻有多愤怒,不用等下次,此时此刻郑英奇已经不战而胜,他虽然败给了他,但他赢得了沈尽欢的青睐。
该死!
“先生,您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萧管家垫着脚尖举高手才勉强能够得到秦深的额头,鲜血渗出,迅速将浅蓝色手帕染红,男人抬臂挥开她的手,道:“无妨。”
萧管家这才注意到秦深手背通红,上面的血泡狰狞可怖,有许多因为打斗而破裂,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也不知那血究竟是秦深的,还是郑英奇的。
“先生,您的手起了好多水泡,需要尽快……”
秦深淡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瞬息万变,萧管家刹那间声音卡在喉咙里,干干站在原地,不能理解地看着沈尽欢。
“沈小姐,先生从今早一直在担心您,他亲自吩咐我们煮好清粥,时刻用砂锅煲着,就怕您醒来饿了要吃,可您怎么能这样?”
萧管家看到床边打翻的瓷碗和黏腻的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原本对沈尽欢还有些好感,但经过这件事后她看沈尽欢的眼神中掺杂了无法掩饰的世故与厌恶。
沈尽欢听到了萧管家的话,心里又是一紧,她口中的男人真是秦深吗?他也会那么担心她的身体吗?可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拜她所赐?在南城被设计送上王金富的饭桌,回来后被林建东送进监狱,包括从监狱死里逃生他却将她折磨得半死不活,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秦深一手造成的!
沈尽欢眯了下眼睛,她看都不看秦深和萧管家一眼,而是径直架起郑英奇的胳膊,声音轻柔道:“郑英奇,你还能走吗?”
“不是纠正很多次了?不要叫我郑英奇,叫我英奇!”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是不是傻啊?他打你,你难道就不会躲开吗?”沈尽欢一边骂着他,一边瞟了秦深一眼,那一眼带了一丝异样的感情,仿佛……是嘲讽。
一瞬间,如同被闪电击中,秦深打人的拳头隐隐发抖,他如做错了事的孩子,紧咬着嘴唇,却是倔强得不肯开口。
萧管家眼见秦深受伤沈尽欢不仅不闻不问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于是眉头一拧,吩咐门口佣人:“动手打了人闹了事别想一走了之!给我拦住他们!”
沈尽欢扭过头来睁大双眼:“萧管家!你要做什么!”
萧管家为难地看了眼秦深,男人薄唇紧抿,并没有说不准她这么做,索性她便自己拿了主意,对沈尽欢说:“沈小姐,对不住了,您和这位先生打伤了我们先生,在医生和警察到场之前,你们哪儿也不能去。”
很快,沈尽欢和郑英奇就被一大帮佣人拦住,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楼下保镖也如潮水般迅速而至,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郑英奇搭在沈尽欢肩膀上的手不由收紧,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尽欢,你别管我,我先应付着,你找到机会就赶紧走,离开之后去找薄……”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将你抛下?你是为了救我才被秦深报复的,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将你撇下独自逃跑!”
沈尽欢打断郑英奇的话,后者面色动容,但依旧坚持道:“不行,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