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只能看见男人的头顶,白修年无法辨认身旁的人此时是怎样的情绪,但是这种明显求安慰的姿势不是自己的错觉吧。

伸出手,抬在半空中的时候顿了顿,眼睛瞅见男人宽厚的肩膀抖了抖,于是义无反顾地把手盖在了陈渡的脑袋上,并习惯性地揉了揉。

还别说,闹腾了一上午,吃饱之后还真是有些累,平时这个点已经进入睡眠的白修年有些昏昏欲睡,睡午觉这个习惯看来要改还很难。放在陈渡头上的手慢慢下移到对方的肩膀上,就这么撑着,脑袋依靠着这么一点力气撑着,慢慢合上眼睛。

事实上陈渡脑袋一热抓住白修年手的时候就怂了,只能低着头装深沉,心里既着急又享受,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直到媳妇儿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他那颗躁动的心啊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过去很久,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头顶上方传来舒缓的呼吸声,陈渡身体一愣,之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柔和。

轻手轻脚地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没有了支撑力的白修年往下一滑,陈渡适时接住,低头看着睡红了脸的白修年,一只手放到白修年后腰支撑着,弯下腰,另外一只手捞住白修年的大腿,手臂上一个使力,原本站着的人就被抱在了怀里。

用的是标准的公主抱。

干惯了农活的汉子,抱着白修年这么一点重量的人自然不在话下,但陈渡却走得很慢,怕惊醒了怀中的人。

推开门,走到床边,掀开薄被,把人放在床铺上,蹲下身替白修年脱了鞋子之后把被子盖好。自己则坐在床沿上,望着床上的人傻笑着,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上面满是茧子,陈渡却不在意,哪个汉子的手没有长茧子,只要能把媳妇儿保护好久行了。

打了个哈欠,陈渡也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脱去外衣也钻上了床。

“诶!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凑在这,是不是谁出事了?”一个准备去田里干活的汉子见不远处凑了好些人,这好奇心一上来就走近瞧了瞧,顺道问了挤在最外围的村名。

“还能有什么是,牛大爷家的田不是淹了吗,他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田淹了也不想着把水排出来,说出来你也可能不信,这会儿啊,他们可是在增高田沿。”一旁观的汉子摇摇头,这这一家莫不是被打击昏了头,都疯了不成。

这汉子把脖子伸长了看了看,嘿!果真!“那不是陈家的汉子吗,怎么在这?”

另外一个人接嘴说道:“你看看那边是谁,白哥儿。这田以前就是白家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这打什么主意。哎,这牛大爷和林阿秀也不听劝,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会吧,我看两家走动还挺勤快的。”之后的对话就围绕着两家人的交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林家这样一个动作,完全把村里人都搞糊涂了。

而在田间劳作的两家人,丝毫没有受周围人围观的困恼,手上的动作不停,今天的任务还很重呢,实在没有时间去管太多旁人的目光,反正一会儿大家都该散了。

大家也都不是闲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之后见时间不早了也就不耽误,各自赶往自己的田地,再有两个月就得收稻谷了,这个时候可不能马虎,反正都是别人家的事,看看也就罢了,别人不听劝,他们也不能耽误自己的时间。

“修年,你去上面歇着吧,这边快弄好了。”陈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但在泥土里作战身上哪有干净的,这一擦脸上又多了一道污痕,让站在一旁的白修年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

“是啊白哥儿,剩下的我们来就可以了,这日头晒的很,别热坏了。”林阿秀也在一旁帮腔,这白哥儿瘦瘦弱弱的样子真是让人不放心。

白修年的衣服还算干净,走到田沿上,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没用呢,大家能做的我也能做,在一旁站着多没意思。”来到陈渡身后,让人把脸转过头。

“弄到脸上也也不知道擦一擦,一会儿晒干了之后有你难受的,抠都抠不下来。”一边替陈渡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教育着,陈渡也不觉得烦,送上脸乖乖听着,还不时点点头表示知道,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林阿秀听见抬起头,望见这样的场景,刚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笑着继续弯下腰忙活着手上的动作,不知为何,原本有些疲倦的身子竟然又有了力气。

“怎么了,远儿?”衣袖被扯了扯,林阿秀回过头,在场的唯一干干净净的就是站在田沿上的林念远了。林念远小眼神望了望白修年和陈渡两人,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学白修年的样子包住手指。

“你要给阿麽擦汗吗?”得到对方的默认之后,林阿秀连忙转过身,往林念远的方向迈了一步,抬起头,感受着林念远小心翼翼的动作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好了,已经干净了。”怕远儿看见自己的样子,林阿秀慌忙转过身,以前他从未想过远儿能够像寻常的孩子一般成长、生活,不过现在这种希望好像又要活过来一般。

“笑什么笑,也不怕脏。”用力掰过陈渡的脸,狠狠地在脸上胡乱地擦着,终于把这人的脸弄皱了之后才放开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地方。

“陈小子、白哥儿,来,喝水了,阿秀念远你们都来。”从家里拿来水的牛大爷刚好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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