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一定有他,不曾言明,她却是在乎他的。
“尹寂夏!”粗粝的掌心一点点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摩挲着,像是呵护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别离开我,求求你!”
男人的声音暗哑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倒像是可怜的小狗,唯恐被主人遗弃似的,低低地呜咽,苦苦地哀求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像极了炮弹,直击尹寂夏的心房,一下将她冻住的泪水瞬间化开,不由自主地汩汩而出,连带着心尖上泛起了阵阵的酸,伴着唇上的疼,搅起了她心头的波澜。
“莫骞,对不起!”
“呵,傻瓜!”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眸子却不知怎的,迷茫了起来,湿湿润润的,像是罩上了一层雾气。
他索性闭上眼,轻轻地贴上了微凉的唇瓣,用他的热度,一点点将她温暖,又微启薄唇,将咸腥与苦涩尽数吞没,独留下属于她的甜。
双双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男人柔情似水,女人媚眼迷离。
“痛了吧!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闭上眼休息会儿,我帮你疗伤,嗯?”
男人的温柔软语叫女人全然没了招架之力,唯有乖乖地顺从,安心阖上了眼。
也不知男人使了什么咒,唇上的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只觉得麻麻痒痒的一阵轻柔,便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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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青家楼下,豪车里的男人看着拉着粉色小碎花窗帘的窗口怔怔地出神,手心里的那张字条已经被捂得温热,却还是平平整整,不见半点褶皱。
昨天晚上,他一如往常地去“魅夜”liè_yàn,没想,却意外遇到了她。
闹腾的夜场里,她只身安静地坐在吧台边,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
脱下职业装,换上女人味十足的玉色雪纺吊带裙,无需浓妆艳抹,那一点清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叫吃惯了大鱼大肉的男人为之一震。
她怎么会在这儿?
正想过去打声招呼,却被一张主动贴过来香气四溢的笑脸分了神,“白少爷,今儿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我陪你?”
说话的功夫,女人已经环上了男人的脖颈,贴着温热的面颊耳鬓厮磨。
“小妖精,快来让爷尝尝今天够不够sao!”
……
迷情的夜,满是声色魅惑。
酒过三巡,豆腐也吃了不少,意欲带着今晚的猎物回去饱食餍足,白绍光突然觉得憋急,“宝贝儿,等我,方便下就来。”
洗手间门口被挂上了暂停使用的牌子,白绍光会心一笑,这帮兔崽子,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好歹也开间房再玩儿啊!
也不避讳,而是径直推门而入,里面的人许是太过投入,半点没有觉察到异样。
下liu不堪的yin辞dang语断断续续钻入了耳蜗。
“这妞,真水灵,说不定还是个处!”
“今儿晚上真不白来,想不到在魅夜混了这么久,还能抓住清纯玉女!”
“是玉女还是yu女啊?”
“管她什么女,今儿在我们兄弟身下,就是伺候我们爽到爆的浪女,哈哈哈!”
“我先来!”
“我先来!”
“都别吵,包剪锤,赢的先来!”
三个大男人围作一圈,恨不得立马就脱了裤子一拥而上才好。
人墙的缝隙里,白绍光隐约看见了玉色的雪纺纱,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再定睛一看,分明是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只是染上了潮红,燥热得渗出了透明的汗珠,像极了刚出浴的美人,叫人眸子一紧,半点挪不开眼。
细细的吊带已经滑下了肩头,平口的抹胸设计,叫白希的美好若隐若现。
女人似乎很不舒服,拧着眉小声哼哼着,倒像是在,shen吟。
玉手不停地在身上乱摸乱扯,目光所及之处,像极了燎原的火,将瓷白的凝脂烧成了粉红。
糟糕,她被下药了!
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白绍光大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人渣!”
听到呼喝声,三个大男人带着被搅了兴致的愠怒蹙眉回头,火气燃起了三丈高。
谁这么不识相,关键时刻坏人好事,破了规矩?
却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瞬间都蔫了下去,半点火星子也没剩下。
“白,白少爷。”
原本趾高气昂一声吼的狮子,瞬间变成了温驯服帖,没有脾气的小奶猫。
“白少爷,您怎么……”
白绍光是这儿的常客,又是樊城三少之一,谁人不识,谁人不晓?
这三个人虽然也是富家公子,可和樊城三少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惹不起,唯有躲。
“滚!”
白绍光虽然花名在外,可向来都讲求你情我愿。
下药迷jian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最是不屑,也最为鄙视。
明明秀色可餐,却被白少爷劫了胡,三个人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只得低着头灰溜溜退了出去。
地上的人儿更加难受了,扭摆的频率加快,一举一动都是致命的逍魂。
白绍光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这时候,也知道不能乘人之危,赶紧上前抱起她,大步冲出了“魅夜”。
豪车里,望眼欲穿的女人看到男人怀里的女孩儿,心里咯噔一下。
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