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拿到叶婉给的各种调料,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家酒楼,关起门来与几个大厨研究起来。几个大厨各自做了几道菜,加上了这几味调料,味道果然有些不同。只是因着加入调料的多寡不同,还远不及龙门酒楼的味道地道。
为了研究各种菜色和加入调料的比例,吴昊暂且关闭了酒楼,让几位大厨潜心研究起来。李知府和泽城各大酒楼的东家都听说了叶婉与吴昊在龙门酒楼见了一面后,清风楼就歇业了。李知府向来十分关心他的妻弟,第一时间派了人将吴昊叫到了衙门。
李修明已是近五十的年纪,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就四十许的样子。浓密的剑眉下,那双精明睿智的眼睛湛然有神。下人引着吴昊进来,李修明撂下手中的一本书籍,挥退了下人,让吴昊坐在自己近前,直接问道:“我听人说你与龙门酒楼的东家见了一面后就将清风楼关了。这是怎么回事?”
“姐夫还不知道吧?”吴昊一撩衣摆坐在下首的椅上,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微微倾向李修明,道:“龙门酒楼的东家,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李修明闻言微愣,却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有诚王府在背后撑腰,别说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也立得起来。“她与你说了什么?若是抬出诚王府来压你,你也不必十分忌惮,在这泽城里,终究还是姐夫说得算的。”
“并没有。”吴昊摆摆手,道:“姐夫再想不到的,这小丫头,将她龙门酒楼秘制的调料给了我,还说愿意每个月愿意提供一定数量的调料,卖给我和泽城其他各大酒楼。”吴昊咧嘴幸灾乐祸地笑道:“只是张家的归饮居和许家的迎福楼却是半分也别想拿到了。”
“哦?那小东家当真将龙门酒楼秘制调料给了你?”李修明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如今龙门酒楼如日中天,眼看就将其他酒楼压得喘不过气了,为何在这个时候反倒要退一步?还有那张家许家又是怎么回事?“为何独独漏掉归饮居和迎福楼?”
吴昊呷了一口茶,嗤笑道:“张家、许家横行霸道惯了,哪容得下龙门酒楼这个后起之秀压他们一头?这几日两家在暗处嘀嘀咕咕,想联手泽城所有的酒楼压制人家呢。别看那小东家年纪不大,心思却是通透,一下就想明白这其中的卯窍,当时就放言,她家的调料绝不会卖给那两家呢。”
李修明皱眉沉思,这商场与官场也差不多,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就时时处处想压制死旁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群起而攻之。看来这小东家还懂得审时度势,只不知是她天生心思玲珑,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他小舅子的产业挤兑得关门倒闭,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妨。至于张家和许家,他就更不看在眼里了,他们的铺子如何,与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从知府衙门出来,吴昊直接回了酒楼,与他相熟要好几家酒楼的掌柜已在此等候半天了。“各位怎么来的这样齐?”吴昊明知故问,不着痕迹地瞥了张寿和许袁辉一眼,与众人寒暄了几句。
“吴老弟,我等听说你被龙门酒楼的东家请去了,回来就将清风楼关了,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张寿别有深意地问道。吴昊回来之前,他与许袁辉就一唱一和地大肆诋毁了龙门酒楼一番,将几位东家唬得如临大敌,几乎就同意与他二人一道,全面抵制龙门酒楼,将龙门酒楼扫出泽城。
“确实是大事。”吴昊说出这么一句话,故意停顿了半晌,看着张、许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接着道:“叶东家给了我一些龙门酒楼的秘制调料,并说愿意将此些调料卖予我等。”
“什么?”张寿最先惊叫起来,这与他们暗中策划的很是不符,他们之前刻意传出流言,又有清风楼歇业的契机,就等吴昊说出一句半句龙门酒楼的不好来,众人定会全体倒向他们,与他们联手搞垮龙门酒楼。如今却惊闻龙门酒楼愿意将自己的秘方与他们分享,这些人得了好处,哪还会再跟着他们折腾?
张寿与许袁辉对视一眼,张寿低咳一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吴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怎的如此轻信于人?有哪个开酒楼的会将自家的秘方拿出来与人分享?莫不是龙门酒楼听说了我等要联手抵制他,使出的缓兵之计吧?”
吴昊心中冷哼,什么叫“我等”?从始至终也只有你与许袁辉在蹦跶吧?面上带了笑,吴昊摇摇头对众人道:“说起来汗颜,却是我等小人之心了。人家叶东家行事坦荡磊落,不似有些奸商,一味只看重自家利益,不顾他人死活。叶东家今日已是给了我一些她家用的调料,想是也怕大伙不信,让我先研究一番,等我这边有了准信,大伙就可以与叶东家联系购买了。”
吴昊心里也明白,叶婉也算是送他个人情,她家那些调料以前谁都没见过,要研究怎么搭配、用量多少是需要时间琢磨的,单单先给了他,就是让他抢占先机呢。这其中,恐怕给自家姐夫面子的成分也不少。
“吴东家,此话可当真?”
“绝无虚言。列位且等上几天就是,我这边已经琢磨出些眉目了。”吴昊团团一辑,端茶送客了。
众人出来清风楼,三三两两地小声嘀咕着各自散去了,哪还理会与张、许二人联手的事。他们都是经过战乱的,年纪大了,只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