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乎乎的,但是认认真真的——他耶律延休心里明镜儿似的,也跟开了春的冰河一样,慢慢的,胸腔里那些冰封的“坚持”也就化掉了。
这时,一只狍子悠闲地顺着水声从小丘上到这里的小溪来喝水。萧邑沣看着狍子,想着鲜嫩可口的烤狍子,不由咽了咽口水。但是此时烤狍子早已是次要的了。他狠了狠心,盯着那只狍子前来的方向,迅速地做出了算计。
怕有弦响声,萧邑沣捡起地上一块土坷垃,掂了掂分量,朝狍子耳朵打去。狍子被打得愣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拼命顺着溪流的方向,朝溪水边金哥儿那里而去。萧邑沣心道:镇南将军,朕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冷不防窜出那么大个家伙,金哥儿吓得尖叫起来,不自觉地贴到耶律延休身上。耶律延休不知这狍子那儿此案出来的,返身一箭,真正是电光火石间的速度,那狍子应声倒地。耶律延休拍拍萧金哥的背,突然觉得她这一瞬间的柔弱可爱至极。
耶律延休说:“怕也别怕,就是一只狍子。其他也不用怕的。我在呢!”他指了指天空:“这地界儿上窜出来的顶了天的可怕也就是狼了,其他都是不会咬人但被人咬的。你刚刚箭能射这么高,就不想试试射大雁、天鹅?喏,你看天上那里!”
萧邑沣一抬头,天空一碧如洗,一根鸟毛儿都没有。
而金城公主傻乎乎地一抬头,正对着耶律延休居高临下的英俊面庞,他迅即俯下脖子,把他生涩的第一吻献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