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被猝不及防地推坐在门口处的布艺沙发上,而绪央并没有给他留任何反应的世界,随即也曲腿抵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别低头。”
绪央出声止住男人下移的视线,而后张开手,将那一片灼热覆在了掌心之中。
邹奕呼吸一紧,“宝贝儿,你不必……”
“闭嘴。”绪央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处,手指试探着伸进睡裤中,在碰触到的瞬间局促地蜷缩了下,才生疏地开始动作起来。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他话声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只剩下呼吸中带着的些许抖动,和着呼之欲出的心跳声,灌入到邹奕的耳朵里……
周五的清晨天有些阴,兔精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梦,梦里场景光怪陆离,神兽金刚侠大战奥特曼,超级小勇士拯救深海精灵人鱼等等等等……一觉醒来头脑昏沉四肢酸疼,活活像被从山上到山下扔了几个来回。
对次,博古通今的大妖绪央言:“少看电视。”
等到邹奕起床时,客厅里的钟表指针已经到了八的位置,连续迟到两天的大总裁已经完全与“恪尽职守”四个字划开了距离,顶着张饱食餍足的脸来到客厅,然后意外地发现电视剧放的居然是80年代的僵尸电影。
正看到紧张部分的兔精丝毫没发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直到邹奕在旁边忽然开口——
“僵尸道长?”
“啊!!”
白衣白发的少年在惊叫一声过后“砰”地变成了一团心肌梗塞的兔子。
邹奕从来没见过这么心理脆弱的妖精,别无他法只能拎着它颈上的皮毛拿到绪央面前。
绪央难得自己下厨房热牛奶,看到双腿蹬直的兔精手一抖,险些撒了一陶瓷炉。
邹奕忙说,“别慌,还喘气了。”
绪央正小心地举起奶锅,闻言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道,“知道他胆子小还吓唬他。”
邹奕郁卒地将兔子放到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忽然有种被媳妇冤枉欺负儿子又无法辩驳的错觉。
绪央在热好的牛奶里倒了一勺砂糖,然后从碗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深碟,将之盛上牛奶放在了兔精面前。
“吃完早饭还要修炼。”
兔精抽动了几下鼻尖,紧接着蹬蹬腿从假死的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
“师父……”它蹦跳着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牛奶,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朵,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珠也局促地左右转动。
绪央无奈地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它头顶白色的绒毛,“还要再长大一些。”
兔精用爪子将他的一根手指抱在怀里,嘟囔道,“师父,我已经好多岁了……”
绪央笑了笑,“心智还需长大一些。”随后拍拍它的爪子,“吃吧,不许擅自加糖。”
看兔精终于蹑手蹑脚地走到碟子前面,绪央也端起印有黑白条纹图案的牛奶杯走出厨房。
然而他前脚刚迈进餐厅,后脚便被人堵在了装饰隔断旁边。
“我的呢?”
邹奕用手撑在他身旁的墙壁处,贴在他耳侧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
绪央的身体随着男人吐出的呼吸而轻轻一颤,随即扭开脸,小声说道,“不要玩笑。”
邹奕却并不这样轻易地放过他,步步紧逼到他的退无可退,才不紧不慢地轻轻啃咬住那已经开始变为淡粉色的小巧耳垂。
绪央急促地喘息一声,下意识握紧的手指被男人抓在掌心中,一根一根细细地摩挲着。
身体的敏感处已经完全沦陷在男人的掌控,而食髓知味的身体也再也经不起一丝特意的撩拨。
最后一层枷锁被打破后的改变使绪央本能地慌乱起来,他不敢去注视男人深邃如潭水一样的眼睛,只想尽快从这种不能自控的状态中抽离出去。
他努力平缓着呼吸,克制地别过头去说道,“自己去倒。”
邹奕却执拗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亲舔舔,不带有情郁意味的吻温柔地延展在柔软的唇瓣之上,细腻流连,却并不单纯深入口舌内侵略纠缠。
“还挺甜。”短暂的一吻后,男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一语双关不知究竟意指的是残存的牛奶,还是刚刚才细细品尝过的嘴唇。
绪央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句话而脸红起来。他有些懊恼地推开邹奕,手里的牛奶杯却随之被人拿了过去。
“我帮你端。”邹奕自觉地将杯子放到餐桌上,然后又给自己沏了杯黑咖啡,浓郁的香气顿时在整个餐厅弥漫开来。
邹奕素来不喜欢甜食,但也并不爱好这种单纯的苦涩,绪央知道这种咖啡的最大作用就是提神,忽然间脑中便浮现出了新鬼所说的一席话——
大哥虽然鬼见鬼躲,但妖喜欢啊!这身阳气,随便吸了吸都能提神醒脑延年益寿啊……
绪央神色一沉,新鬼虽然言行跳脱但话却并非全然不可信,他将信将疑地催动内丹,却发现那里果真已经自行修复了大半。
绪央心里猛地一惊,凡此之事无不以损耗精气寿命为代价,而修复大妖内丹又岂是一个凡人可以轻易做到的?
他此刻已无心遮掩焦急神色,眉头紧锁着将男人按坐在餐椅上,凝重道,“你可觉有恙?”
邹奕不知他忧心什么,只下意识觉得是和自己有关,便安抚地笑了笑,摇头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绪央紧张地低头注视,而扣在男人肩头的手指也在不自觉地越加用力起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