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瘟疫扩散,川南镇在镇外专门搭建了一座大的帐篷群用来安置感染瘟疫的病患,一旦有人发现感染了瘟疫,即刻送到此处,且为了隔绝瘟疫蔓延,此处除了少部分大夫之外一律不许外出,颇有把此处隔绝为一个隔绝地带的样式。
当苦慈和陈忘云,明慧三人到达这里时,只见病患安置处已经围上了好一圈篱笆,以隔绝众人,唯一的入口处有两人查验过往来人,避免不相干的人进入到棚内里去。看见查验的人明慧啊了一声对着苦慈悄声说道:“啊,师傅,是公法庭的人呢。”
苦慈倒是神色不变看了明慧一眼,略有些责怪的说道:“此地瘟疫蔓延,有公法庭的人前来协助是正常之事,你这么惊讶是做什么。”明慧在金光寺内就常听到公法庭处置修真界里以仙涉凡的修行者的事迹,所以心中早就有了一些阴影与偏见,今日见到有公法庭之人难免紧张与惴惴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所以方才脱口而出,见苦慈责怪他也才想到自己又未曾犯事怎会怕他们,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了笑。
陈忘云见他模样倒是哈哈一笑又逗弄起他来:“看来小明慧也害怕的事情,听说公法庭乃是维护凡间界专门对付不遵守仙凡之盟,而以仙法乱凡间的修行者的地方,莫不是小明慧犯了什么事怕被公法庭抓到?”
明慧一皱眉不高兴的回嘴道:“谁说我犯事啦?你是凡人自然不懂,修真界谁不对公法庭···”
“明慧何必再与陈施主起口舌之争,出家人的戒律你是又忘了么?”见明慧又乱说起来,苦慈忙打断他,转过身来也对陈忘云说道:“施主又何必逗弄小徒呢。”
陈忘云哈哈一笑:“哎哟,这师傅还护短呢。”
三人说话间已来到入口之处,被门口之人拦住,拦路之人早就注意到三人,来者不凡。见他们上前,忙伸手拦住说道:“公法庭有令,外人不得入内,三位有何贵干?若无要事,此地危险,还请速速离开。”他们言语冰冷,神情淡漠,一点也没有近人情的意思。
苦慈躬身施礼念了个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金光寺的苦慈,听闻此地瘟疫四起,方丈怀悲特命小僧前来协助救治病患,还请两位公法庭的道友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此地,查看伤病者以救治众人。”
“金光寺?修真界的人?”那两人听得苦慈自报名号后非但没有放行反而后退半步,右手暗握利刃成戒备之态,神情更是防备,冷漠的说道:“你们这些修真界的人更不能进去了。”
苦慈一愣不明白为何听到是修真界的人公法庭的态度会有这把的变化,刚才虽然还是冷漠却也只算公事公办,而此刻更带有三分戒备,三分愤恨之气,苦慈暗想就算公法庭与修真界不和却也只是私底下腹诽几句,何曾这般剑拔弩张的态度,于是他缓了缓语气态度更软的说道:“两位道友,小僧在金光寺中亦是懂得岐黄之术,为这医道上还是有些了解和研究的,绝不是那种凑热闹添乱之人,还请两位以病患为要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以解患者之痛于水火之中,善哉。”说着更是向两人躬身施了一礼。
“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苦慈的软化而有所退让,语气中更是坚决戒备没有半点同意的意思。
明慧本就对公法庭的人心有成见,见着二人态度戒备,神情冷漠心中更是不满,他是苦慈的高徒,金光神僧乃是修道界一等一的人物,苦慈更因妙手回春之术在修真界破有善缘,连带着明慧也被高看几分,每次或接待外客,或出访道友对方都是以礼相待,何曾遇到过这样野蛮无理的拒绝。心中登时大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他是谁吗?竟敢拦住我们去路。我们是来救治病患的,你们却把我们当贼防备这是何道理?”
见明慧发怒,那两人戒备之色更浓,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以防他们突然骤起发难,扬声喝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任何修道者都不得入内,这是我们公法庭的命令,你们怎么还这般啰嗦无礼!快走!否则休怪我们公法庭无礼了!”说着手一挥将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做好了防备的架势。
“我金光寺还会怕你?”见这两人始终是说不通,明慧也是大怒手运禅功正欲动手,却感觉身后被人一拉,回头一看苦慈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明慧见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功法,低着头嘟着嘴不满的站到苦慈身后去。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又问道:“既然两位不肯通融,我们也只好作罢,不过我身边这位朋友却非修真界之人,只是凡人一名,我想让他进入到棚内查看病患应无不妥吧?”说着以目示意,众人顺着苦慈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陈忘云。
“哈?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陈忘云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起冲突,也不曾发言,好似看热闹一般,没曾想苦慈一句话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来,忽来的注视让他耳根有些发红,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后才侃侃说道:“不错既然修道界的人不能入内,那么我这个凡人可以入内不?”
那两人先是看了陈忘云一眼见他足下染尘,身背木箱,浑身无灵气缠绕,的确是凡人无疑,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定计,一人方才说道:“我们收到的命令只是不让修道者入内,你是凡人自然可以入内查看,不过此中皆是瘟疫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