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楼空荡的空间,牧云歌转身便走到四楼。却不曾发现拇指般大小的冥蝶,正在他的肩膀上,吸收着四周的灵气。直到此时才从他的肩头飞起,慢慢的在屋中旋转一圈,一滴泪珠落地,似乎心中十分的悲伤。
四楼,出现在牧云歌的眼前,只有一方供桌,桌案之上,那张不知什么材质的画像,已经被时间的斑痕腐蚀,根本看不清画中的人物,究竟是如何的样貌?
桌案之上,只有一把巴掌大小,如枪如戟的兵器,正是当初那位男子,留给那女子的圣器。至于那圆珠与乾坤鼎,根本没有出现在供桌之上。
当然乾坤鼎已经在牧云歌的丹田之中,要是再出现在外界,也真是不可能的了。牧云歌伸手拿起这如枪如戟的兵器,一股霸道的灵气,瞬间自手掌汹涌的向他体内涌入。
还未等他撒开这圣器,桌案顿时化为灰灰,甚至这空间也出现一阵动荡,随之一道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尔等何人?”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女子的背影,还是让牧云歌十分熟悉,知道她就是二楼,那叫做梦儿的女子。
听不见对面数十人的声音,只听见女子开口道:“你们知道的不少啊,不错他是留下了一件圣器。喏,就在供桌之上,我也只是留个念想,若是你们能拿走,我必定不会阻拦,不过奉劝你们一句,我这里不想染上鲜血,希望你们慎重。”
那数十人有些迟疑,好像也不愿意与此女动手,僵持了半刻,见到此女真的让开道路。这数十人瞬间前涌,朝着供桌迅速冲来。其中为首一人,刚刚还未等碰触道,如枪如戟的圣器,便被后面的一人斩杀。
随即数十人纷纷动手,开始互相残杀起来。直到最后在三人联手下,击杀了最后一人后,此女才再一次开口说话:“昔日旧臣,却窥视主物,鬼谷一脉算是让你丢尽了脸面。”
三人虽然不能看清面孔,可是那传来的情绪,似乎带着强烈的愤恨,不过对于此女的忌惮,终究三人没有出手。
“不用,你们可知道我为何留在这里?”女子再次开口,看着面前的三人,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带着怀念之感,似乎又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哈哈,可笑?什么狗屁的天道?真是自以为是。没想到我云梦也有今日,还要受尔等的怜悯,若不是,哼,早已寿元将近,可让尔等宵小冒犯。罢了罢了,告诉你们的师父,鬼谷一脉这梁子结下了,不过这诛神弑魔戟,以你们的手段,恐怕还是拿不走,除非。”
说到这里,女子瞬间消散在空间,只留下三人疑惑不语。半晌,其中一人,试着拿起圣器,瞬间身体化为虚无。如此的异样,顿时让其他二人傻眼。
可是其中一人还是不信邪,伸手操着漆黑的魔气,刚刚接触圣器之后,一如原来那人,也化作了虚无。
紧接着圣器瞬间化为一丈有余,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直奔那人袭去,吓得那人瞬间消散身影,圣器旋转在半空许久,见到那人未曾出现,这才缩小重新落在供桌的上面。
圣器有灵,虽无主,但可杀敌。看到三人转眼之间,两人丧命圣器之下,一人夹着尾巴逃窜,画面消散之后,牧云歌也带着惊恐,看向手中的圣器。
庞大的灵气,瞬间涌入到他的体内,惊得牧云歌也是心中胆寒。凝视着丹田的异象,牧云歌更是感到迷惑,甚至心中已经猜想,自己一定与这圣器的主人有联,莫不是真像那男子所说,自己是他的转世之身?
当然若是在以前,牧云歌肯定会撇嘴以待,可是自打重生以后,牧云歌也没有了原本的坚持,甚至心中早已升起一种想法,这世界上也许真的有神、魔、鬼、仙?
丹田之中,乾坤鼎快速旋转,一股股庞大的灵气,自这诛神弑魔戟之中,快速的涌入丹田,直接被乾坤鼎所吸收。而旋转的的乾坤鼎,也散发出道道乳白色的气体,通过身体的经脉,再次反馈给手中的诛神弑魔戟。
两者如此循环,好像是在交流,又好像是在互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两者才中断了灵气的补给,却见那诛神弑魔戟突然一动,瞬间变割破可他的手掌。
未等牧云歌有所动作,体内的鲜血迅速被其吸汲,那如同泉水一般的速度,逐渐的让牧云歌脸色苍白起来,脑袋已经昏昏沉沉,显然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轻咬舌尖,虽然清醒暂时,但是脑海之中的昏眩感,却随之而来。趁着能够行动之时,牧云歌急忙吞服一枚生血丹,虽然血值有所恢复,不过他也终于坚持不住,身子瞬间跌倒在地上。
再次挣扎的拿出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生血丹,快速的放入他的嘴中。就连牧云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吞食了多少生血丹,也不知道如此重复使用,生血丹还能不能有所效用,只能选择机械般的吞食,就连嗓子都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轰’的一声,那诛神弑魔戟终于脱离了他的手掌,旋转在此方空间之中,此时漆黑的戟杆,已经化为血色,螺旋状的戟杆此时如同盘龙一般,一只未知的兽首图案,出现在枪尖与戟杆之间,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怕。
虽是死物,却如同活物一般,看的牧云歌心中都为之胆寒。再加上两侧蔚蓝色的宝石,如同此兽的双眼,更添一丝冰冷弑杀之感。
枪尖两侧,有两个对称的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