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位于京都城中央处,与王朝的国师府临街相对,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足有一人来高,朱漆的大门上金色的铜钉与门前戎装的侍卫都彰显着这府邸主人的地位。
作为王朝大将军,宋承天道法精深,颇受皇帝器重,特授黑玄莽龙袍,封大将军之位,金印紫绶,地位超然,可与三公相上下,乃是王朝武将官职之最。
穿过长长的走廊台阶,宋寒跟随在武总管的身后,朝着将军府的中央走去。
看着周遭的景物,此刻宋寒的眼神内越发的冷然,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随母亲来过正府,而母亲死后,这人情如刀剑冰冷的将军府,并不是他的家!
缓缓来到将军府的大厅之内,只见大厅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着黑玄莽龙袍,头戴紫金冠的男人。
这男人两鬓微微发白,双目饱含一丝杀气,双目如刀,给以人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
这个人一坐在哪里,就有一种凌厉的威严!
而此人,就是将军府的主人,大将军宋承天!
此刻在宋承天的左手旁,还坐着两个青年,这两个青年,年岁长些的叫做宋天赐,是宋承天的大儿子,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从二品文官,主掌科考礼节,地位不低,而年幼些的叫做宋天成,与宋寒年岁相差不大,如今也是一介举人。
“宋寒,你站到右边去,我有话问你!”看到武管家将宋寒带进来,宋承天此刻用手一指,开口说道。
夏王朝左尊右卑,右边,乃是下人们听取老爷们训话所站的位置。
听到宋承天的话语,宋寒此刻站在原地兀自不动,面对这个将他母亲处以极刑的父亲,现在的纵使没有道法在身,在绝对不会示弱。
“宋将军有话便说,不要拐弯抹角,我如今脱了家门,乃是举人的身份,如今科举迫在眉睫,没有功夫再次耽搁!”此刻面宋承天,宋寒开口冷冷的说道,言辞之间,没有丝毫的怯懦。
“嗯?”
此刻听到宋寒的言语,宋承天的冷嗯了一声。
此声一出,瞬息之间大厅内的气温突然间骤降了很多,此刻宋寒只觉得双腿有些微微发软,整个人险些站立不稳。
“罢了!”这时宋承天看到宋寒的态度寒声说道:“我问你,再过几天便要参加开春的科举了,是不是?”
“是”此刻宋寒寒声回应,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承认便好!”
此刻宋承天一挥手,瞬间一旁的下人便将一个放满金锭的木盘端了上来,放在了宋寒的身前。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眼前金锭,宋寒此刻开口问道。
“这是五百两黄金,如今你有了功名,每月也有奉银,这些钱你足够你在京都之中置办上一处不错的院子,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此刻宋承天开口淡淡的说道:“至于几日后的科举,我希望你不要参加”
“什么?!”
闻言宋寒眉头一皱,血涌到了脸上,双拳死死紧握,双眼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宋承天!
参加科举,是为母亲报仇的唯一出路,虽然他凭借举人的身份也可以投靠一些道派,但是道派相较于朝廷,还是有着相当一部分距离,远远不及宋承天之势力,若是失了这次科举的机会,那他的报仇的可能,将变得极为渺茫!
此言一出,一旁的宋天赐与宋天成的眼中,已然多了一丝嘲讽之意。
宋寒的心思,他们都知道,此刻若是宋寒失了这次科举的机会,将再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朝堂如战场,其中党争阴谋,是你想象不到的,我这是为了你好”此刻宋承天言辞只见不咸不淡,语气极为敷衍,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为了我好!?”此刻沉默了片刻,宋寒的声音赫然提高了几分:“那我真是要多谢宋将军的好意思了,只不过宋寒身份低贱,受不得宋将军如此关怀!”
“放肆!”宋寒此言一出,一旁的宋天成开口说道:“宋寒,你居然敢和父亲如此说话,来人,给我拉出去家法伺候!”
此言一出,两侧的下人,此刻快步走上前来,身手就要擒拿宋寒。
“我看谁敢碰我!?”此刻宋寒脸色一转,看着身旁的两个下人厉声喝道:“我如今已脱了家门,又是王朝举人,有功名在身,任你宋承天官职再大,也无权对我乱用私刑!”
在大夏王朝,举人这个身份可不一般,见官不必行跪礼,更不能动刑,想要动手,且得革去功名之后才行!
“你…”
闻言,宋天成的脸色狠狠一变,但却说不出什么言语。
看着宋天成吃瘪的样子,宋寒此刻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夏王朝没有任何一条律法禁止他人参加科举,此事,宋将军想必知道吧!”
此刻宋寒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今日这宋承天已经欺到了头上来,如此,也不必怕他!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已经脱离家门的儿子,此刻宋承天的语气出奇的冰冷:“自然知道!”
“既然宋将军知道,那也应该明白,这大夏王朝之中,除了当朝天子,其他人无权阻止他人参加科举”这时宋寒这眼前的宋承天,言辞只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既然宋将军今日唤我前来,不让我参加科举,莫不是自认为,地位已经于当朝天子不相上下了?”
宋寒这么一顶大帽子压过来,在场之人顿时之间没了脾气,王朝律法森严,这种事情一旦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