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啦,这里已经沒人了。”段敏晓甩开慕容允浩的大手,急忙把那一盘桂花糕抢了过來。
“少主,我们该走了。”慕容允浩看了看天色,这会已经快要天黑了,他已经拿到了出宫的令牌,如果这会不走,那么就只能翻墙出去了。
段敏晓这会已经将心思扑在了桂花糕上面,根本就沒有心思听慕容允浩讲话,直到将一盘桂花糕全部吃完,才吮吸着手指,满意的笑道:“我们走吧。”
“算了,少主再溜达一会吧,现在天色已经赶不及出宫了。”慕容允浩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随手扔到了一处。
“这样啊,好可惜啊,那我们去慈宁宫溜达一圈可好啊。”
“不去月华宫吗。”慕容允浩望着段敏晓的背影却沒有挪动脚步,继续道:“我以为少主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去月华宫看看的。”
段敏晓面色一变,随即道:“月华宫有什么好看的,去看奸妃吗,我怕我忍不住杀了她啊。”
“要是少主怕的话,那属下乐意代劳。”慕容允浩说着就朝着月华宫的方向走去。
段敏晓暗道不好,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任由她如何辩说,慕容允浩都决定去月华宫,段敏晓只得一摊手,道:“好吧,好吧,但是只能暗杀,一击不成,立刻撤退。”
这里好赖是皇宫,如果真的弄出动静來,凭他们两个人是无法逃脱的,一旦被抓住,且不说她,那慕容允浩第一个就会被以妖人论罪,就地斩杀。
慈宁宫里,太后一脸薄怒,看着下面站着的人,宽大的织锦袖子影漾着金凤成祥的图纹,此刻随着怒气也跟着微微颤抖。
“锐儿,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都不知道抓住。”
这也难怪太后会生气,今日皇上被奸妃蛊惑,甩袖而去,这引起了所有大臣的不满,毕竟东陵宫一直就是南宫家历代列祖列宗的灵位安息之处,整个东陵宫里凝聚了东陵王朝的气运。
十二金龙化水就已经是天之警召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南宫锐挺身而出,那么会轻易的收拢了人心,到时候只待逼宫自立即可。
“母后,儿臣觉得此事太心急了些。”南宫锐淡淡的道。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那十二金龙突然化成了水,但是却不难猜出这一切是出自谁的手笔,更何况让他相信什么气运之说,更是扯淡。
太后一拍桌子,怒道:“心急,哀家能不急吗,这都多少年了。”
说着,太后竟然眼圈红了,泣声道:“真不知道哀家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我的儿子当上皇帝,先帝,你好无情啊。”
南宫锐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沒有新鲜的。
“母后,今日的事情大有蹊跷,不可妄下决断,皇兄英明神武,怎么会被区区谣言就逼得退了位。”
“可是这样大好的机会,说不定……”太后有些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只是在碰触到南宫锐的目光时,生生改了口:“好吧,那此事还是尽快查清楚吧。”
“如果母后沒什么事,儿子就告退了。”他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等一下。”太后一招手,连忙喊道:“还有一事,段敏晓如今和你是不是还在一起。”
南宫锐脚步一滞,淡淡道:“母后不是已经派了无邪在儿子身边吗,这种事情还需要儿子明说吗。”
望着南宫锐远去的背影,太后震怒无比。
该死的段敏晓。
阿嚏,阿嚏。
“少主,你怎么了。”慕容允浩关切的问道。
段敏晓摆了摆手,沒什么,可能是花粉味太大吧。
这月华宫里,自从丝丝搬进來以后,就充斥着各种花香的味道,虽然花香怡人,但是也要适量,可这月华宫里却不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花都养起來一样。
“她难道不怕花粉中毒吗。”慕容允浩眯着眼睛看了看宫苑里各式各样的花,不禁嗤之以鼻。
“花粉中毒。”段敏晓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一个好的想法。
百花虽美,却不可乱用。
“这些园子里的花,如果有相克的,那么就会对人产生伤害的。”慕容允浩说着一指,靠近水缸旁边的勾丝兰道:“少主,如果那盆花在屋里放上两个时辰,那么屋子里人就会出现浑身酸软无力。”
“还有那盆,则会让人血脉加速。”
“那盆会让人出现呕吐的症状。”
“还有……”
段敏晓连忙摆摆手,道:“照你这么说,这花虽好,却都是有毒的咯,碰也碰不得了啊。”
“那倒不是。”慕容允浩摇摇头,“属下所说的这些都是在一定特定条件下的,比如就是那勾丝兰一定要在花上覆一块真丝手绢,这样才行。”
“你怎么对这些懂这么多。”段敏晓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就是那个便宜老爹给收的便宜打手吗。
怎么这竟然有点百科博士的味道了。
慕容允浩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少主一定忘了,属下这双眼睛为世人不齿,虽然有老主人庇佑,却也只能藏在深山里生活,山中岁月自然要找些事情來打发了,这些花花草草无疑就是最好的玩伴了。”
“好了,那些都过去了。”段敏晓拍了拍慕容允浩的肩头道:“世人迂腐,你要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才是大错,在我看來,慕容的眼睛就是这个世上最美的眼睛,纯洁、干净、高贵,它无人能比。”
慕容允浩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