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如果有川军到这儿来住更好,”程诺转向陈六:“咱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来多少干掉多少,明天路上还能轻松一点。”
程诺可不是说大话,只要子弹充足,如果在路上碰上巡逻的川军,就只能算川军倒霉。川军的装备本来就挺落后,巡逻的川军更是以步枪为主,这东西对程诺根本没有杀伤力。
程诺缴获的子弹虽然不多,但也有近一百发,都快相当于一个连的兵力。
唯一可能对程诺造成伤害的就是手榴弹,但只要小心防范,400米的预警距离足以让程诺把危险按在萌芽之中。
在程诺看来,只有下了山对上大股敌军时,才会真正面对大口径炮弹的威胁。
这也就是程诺的法力总是处于不足的状态,如果法力跟得上,一般的炮弹怕是也奈何不得他。
当然,这只是程诺一个人的情况,考虑到戴澜还有其它战士,顾虑肯定会多一些。
虽然程诺这些话没有明着对陈六等人说,但有下午1v30的战绩在,大家对他的话也确实比较信服。
一个战士直接对程诺的话表示赞同:“没错,如果真被识破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总比掉下山摔死强...反正这条命已经是拣回来的了。”
陈六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骂了一句:“这些日子东躲西藏,把老子的胆气都磨没了!…程诺同志,你说的对,敌人还不知道咱们拿下了这个据点,正是好机会…这帮白狗子只会分批分批的来,只要咱们准备的好,多少敌人也能拿下,说不定还能救出更多的同志。”
陈六说的不错,掉队的红军根本没有机会象今天这样拿下一座村寨,关键还没有走漏消息,这种情况下在这里呆着不仅没有危险,那些外出执行搜索任务的川军还可能自投罗网。
意见统一,程诺的要求便被迅速贯彻下去。
高台上的哨位保持不动,两个会说四川话的战士被派去了门口,而离门口稍远一点的一间大屋子被收拾了出来,屋子的旁边就是厨房。
屋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四个战士就呆在里面,也包括那个受伤的战士。他们将负责对付那些被引进来的川军。
来的人少就引到屋子里来干掉,来的人多就带到广场上包围。
程诺让陈六安排了值班顺序,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至于程诺则换上了那身军官的衣服,找了一张躺椅,就让他躺在门口不远处,所有的人进来就可以看见他。
从心理学的角度,有一个军官在这个地方休息,给人的安全感会更高。
之所以程诺亲自来当军官,并不是他官迷,实在是其他人都表现不出川军低级军官那种既凶狠又吊儿郞当的模样。程诺同志把军装上衣一散,右手再拎一把枪,一个故作潇洒的欺男霸女形象跃然纸上。
陈六对程诺宣传工作者的身份更信了几分,红军里也就他们显得最散漫。
…说好了长得一看就是学生的呢?
和程诺相较而言,人家戴澜就好的太多,穿上军装用英气飒爽绝对没问题。
戴澜当然也想参与作战,程诺当然不会同意。但又担心压制的太狠引起反弹,便临时委任她做了卫生员和军需官,一方面负责给受伤的同时清洗包扎伤口,另一方面负责统计今天这一仗的缴获,并整理明天要带走的东西,象食物、弹药等等。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自己身后的房间还有后院。
戴澜显然有点不乐意,但被程诺晓之以理,也只能听认。
“革命不分贵贱,只有分工不同,”程诺的原话是这样:“你的作用很大,东西带什么、带多少,决定了我们这一路是否能够顺利。”
…其实就那么一点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还有包扎伤口,包扎就包扎吧,系个蝴蝶结的习惯怎么老是改不了?
至于那些村民,在准备完晚饭后,程诺便把他们安排到了离门口最远的房间里。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五月的山区,微微的凉风袭来,点缀着远处零星的枪声,竟透着一丝古怪的惬意。
一根从高台哨位连接下来的细绳上挂着的铃铛发出了轻响,这是约定好的暗号。
…三个人,其中两个是敌人。
…小菜一碟!
“站住!”门口的哨兵拦住来人:“哪部分的?”
“二十军的。”
“证件拿出来看。”哨兵很负责的模样。
来人看看高台的哨兵还有躺在椅子上的程诺,没有争辩,乖乖的掏出证件,哨兵认真核对了一下,然后抬手指着那间屋子:“去那边,有热汤热饭,先去吃两口。”
认真核对是有必要的…万一要是自己人冒充的呢?那可就是误伤了。
程诺说的不错,占据了这个地方,只有自己盘查别人的,别人根本想不起来盘查自己的。
“这么好?”两个川军眼里露出了惊喜,转脸看过去。
用做埋伏的屋子房廊下已经挑起了灯笼,里面有人影晃动,一股饭香很远就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也真的到了饭点,程诺并没浪费,在把村民撤走之前让他们做了出来,一方面可以诱敌,另一方面也可以当夜宵。
“赶紧去,晚了被别人抢光了可怪不得我…”哨兵道。
“兄弟,那这个赤i匪…”一个川军指着两手被捆着,一脸血污的红军战士。
…程诺的形象果然很成功。
“行了,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