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言辞气气,何其嚣张。老鸨冷笑了几下,哼道:“这是我的地盘,无双也是我的人,你们骂她还不等于骂我?你们一口一个婊子,一口一个妓女,妓女又怎么了,啊?我们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正经生意,不要以为你们这些豪门贵妇有多高尚,这个世道,谁又比谁干净?都做过些什么,又有谁知道呢?哼哼!”
老鸨也嘴上也不饶人,反唇相讥过去。
另一妇人冷讽道:“哟呵,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今儿算是见识了。”
随后她手一招,对众人竟吆喝起来:“大家快来看啊,这儿的小婊子老婊子好不要脸啊,想嫁豪门还想扶正,破坏别人家庭关系还在这儿讲道理、立贞洁牌坊,好生无耻,好缺德啊!快来看,快来看啊!”
见她这么吆喝,老鸨确实生气了,她先是叫道:“富大官人,你家姬妾(其实想写成鸡妾,因为鸡妾更符合这类人,不是吗?哈哈)如此嚣张跋扈,你就不来管管吗?”
那富甲抬起了头,面觉无奈,瞥眼间见四个夫人都瞪眼看着自己,只得怯生生道:“我管不了!”复又低下头。
众人看他怕老婆若此,只觉好笑。但那老鸨却是没笑,反是更怒了,只听她怒吼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来人,把这四个悍妇给老娘轰出去!”
随着她一声令下,十来个仆人打扮的青年挽袖出来,要来驱赶四人。
而那四个妇人亦是有备而来,一妇冷笑道:“你有人,我就没人了吗?”
“来人,给我上!”
随着她一声令下,亦从外边走进十数个仆人家丁,显见是要大闹醉月楼,准备大打出手。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这时已经退到一边了,有些胆小怕事的更甚至已溜走,留下大拨胆大的站在稍远处作壁上观。
两拨人马针锋相对,个个凶神恶煞,谁也不服谁,就这么针尖对麦芒,两拨人扭打在了一起。
云霄见他们要动手时,本欲上前阻止,但却被凤栖桐给拦住了,说什么再等等。
再看这两拨人,你打一拳,我蹬一腿,砸花瓶,摔碗筷,扯桌凳,拉椅子,总之能用上的东西都拿上往敌方身上招呼,虽然他们没有功夫,倒也打得火热,只是毕竟富家家丁人数多,自然占了上风。
那四个悍妇,站在一边,似乎商量着什么,随后耳语一翻,四个人便往那艳无双处行去。
不由分说,也知这四人没安好心,来到艳无双近前,四人竟齐声骂道:“烂货”“贱人”“婊子”“臭娘们儿”,同时四人齐手,亮出长指甲,就往艳无双美丽的脸上抓去。
艳无双已有注意到她们的伎俩,却是站立不动。正在此时,一条白影只略一闪,便来到艳无双身前,用玉箫拨开了那四个悍妇的手,他没用甚力气,而四个悍妇却疼得“嗷嗷”直叫。
众人一看那条白影,是个文质彬彬的素衣公子,不是凤栖桐是谁。
“好你个小白脸儿,敢来管老娘的闲事,你们,过来给我打,狠狠打,连这骚娘们儿一起打!”
悍妇们见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毁了艳无双那张漂亮的脸蛋不说,还把自己手给弄得非疼,厉声向家丁们吩咐起来。而那群家丁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听见口令,纷纷弃了被打得瘫倒在地的醉月楼打手,围拢过来,要群殴凤栖桐和艳无双。
凤栖桐自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不搭话,拿起玉箫便揍。身在一旁的云霄倒不担心凤栖桐打不打得过一群家丁,毕竟双拳难顾众手,他恐这些人伤害到艳无双,身形一晃便过来挡在艳无双身前,迎击着来袭击艳无双的家丁。
三下五除二,只须臾之间就将这伙人揍倒在地,惨叫不起。那四个悍妇没想到这两个小白脸这般厉害,见手下尽皆倒地,没了依靠,一时呆傻在地,不知所措。
凤栖桐见她们失了依靠,笑了笑,冷冷道:“怎么?需不需要我送送几位夫人啊?”
那四人这才惊醒,互看一眼,嚷嚷叫了声:“快跑”
便即灰溜溜,一溜烟儿就跑得没影儿了。那些瘫倒在地的家丁们,也慢慢搀扶着爬起,个个嗔唤不已,灰头土脸的跟着离去。
富甲偷瞄了眼门外,又看了看众人,这才嬉皮笑脸的走到艳无双身前,厚着脸皮问道:“美人儿,你没事吧?”
艳无双将身子转将过去,冷冷一哼,对之理也不理。片刻之后,富甲见讨不到好了,唉声叹气了一翻,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老鸨手里,当是赔罪赔礼了,亦离去了不提。
“承蒙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在此谢过!”
看到那拨人离开,艳无双向云霄盈盈略施一礼,开口称谢。
云霄摆了摆手,只微笑道:“小事一桩,姑娘不必多礼!”
艳无双见眼前这人谈吐谦虚,长相俊俏,不免在云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时,站在一旁的凤栖桐却似不满了,嗔道:“喂,你可不对啊,明明是我先救的你,你却先谢他,这是何道理?”
说完一脸的责怨,好像多在意似的。艳无双微微一笑,也向他行了个礼,道:“凤公子说的是,也多谢你出手相救,不过凤公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这个了行罢?”
凤栖桐依旧似一脸不悦,不依不饶道:“这不行,公子我是谁啊,凡事样样争先,这要传了出去,公子我多没面子啊!”
艳无双略略瞪了他一眼,不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