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尹道:“看样子是通天教酉部下的手啊!”
班涂点点头,把东西交给了捕头,问道:“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那捕头摇摇头,道:“除了这个,没了!”
班涂又检查了一遍富甲尸体,深思了一会儿,咬咬牙,恨道:“这通天教简直太大胆了,竟敢在我所辖的范围动手,如此明目张胆,实在可恶!”
顿了顿,他又道:“别的地方呢,可有何发现?”
此时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过来道:“我已经和陆捕头全查看过了,都是一样,除了这道令牌,别无其它!”
班涂沉默了一会儿,道:“昨晚这间卧室周围房间的人呢,可有听见什么不对?”
那捕头道:“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说睡得太死,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早上才醒过来!”
班涂低着头,自语道:“看来是都被迷晕了!”
过了会儿,又问道:“当时这房中可有其他人?”
那将军道:“有,是富大善人的九姨太!”
班涂又道:“可问出点什么没有?”
将军道:“她惊吓过度,似乎精神已经失常,口中只叫‘鬼,鬼’,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班涂吩咐道:“快把她给我带过来!”
将军领命而去,不多时,带来了个披头散发的少妇过来,那少妇似乎很是怕人,眼神恍惚,嘴里念念有词。班涂走近过去,温声问道:“你是富大善人的九姨太?”
那少妇不住闪躲,也不搭话。班涂面露无奈,耐心再问:“昨晚是什么样的人杀了富大善人?”
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这个,对于凶手是什么人,早已揭晓,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却无从知道,无从知道那便不知如何去抓如何去找。
那少妇喃喃自语,依旧不停的念道:“鬼,鬼,厉鬼……”
班涂一叹,明白从疯子的口中是找不到线索的了,他索性走开,不去追问了,索性又到富甲的床上翻找。可他刚让开,似乎那少妇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死尸,竟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干,别杀我……”
“鬼,厉鬼啊……”边喊边哭叫着跑出去了。
班不一看这少妇疯子的举止甚是吓人,只躲到云霄身后,不敢看。云霄轻抚了抚他,安慰安慰了他,自也走到床边细细瞧看。
班涂见状,当即问道:“萧公子也是高手,不知道你怎么看?”
云霄看了看富甲,又看看他的伤口,抱了抱拳,道:“以伤口来看,凶手的手法干净精准,显然是武功绝高之人!”
那捕头很是赞同,补充道:“这伤口的深度刚刚到切开大血管一半的位置,大血管没断,这等杀人手法,常人不可能做到!”
云霄点了点头,道:“这位大哥,可否把那枚令牌借我看下?”
那捕头赶紧取出,双手递给他。云霄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许久,看了又看,也是没看到什么异样。不过没看到什么却是闻到了什么,他将那枚通天令凑近鼻边,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香味十分好闻,似乎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云霄脸色略变,开口道:“这凶手应该是个女人!”
众人原本都眉头深锁,俱在沉思,听到这话,全都往这边看来,班涂忙问:“哦?萧公子何以见得?”
云霄把通天令递给他,道:“大人,你闻闻!”
班涂接过,也凑近鼻边闻了闻,却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片刻,问道:“这块令牌是在哪儿发现的?”
那捕头道:“喔,是在床上,这块令牌就放在富大善人的肚子上,我们来时便发现了!”
班涂又问:“可有谁拿过?”
捕头道:“就我拿过,我拿来便放在收集证据的箱子里面,没其他人拿过!”
这时,班涂才颔首道:“看来,这凶手确是女子所为!”
金陵知府却尚有疑问,道:“即便这令牌上有女人香,这床上也有香味啊,保不定这香味是在这床上沾染上的也未可知!”
云霄摆了摆手,道:“不会,适才我已经仔细闻过了,这香味和床上的并不一致,也和方才那位九姨太身上的香味不同。”
他顿了顿,又道:“各位试想一下,这令牌是凶手带来的,那她一定便是随身携带,放在衣服里面,因而沾染上了自身的香味,否则这令牌未经别手,也未落到别处,其上保留的自然是携带者携带了多时而沾染上的香味。”
众人见他分析得有理,都点了点头,云霄又问:“别处的令牌呢,烦劳拿过来看看!”
那捕头又将别处的令牌拿过来给云霄,云霄又一个接一个的细细闻了再闻,才道:“不错,都有香味,只是每个的香味略有不同,这也印证了凶手是数人,而非同一人,看来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众人见他如此心细,案情已有些眉目,纷纷夸赞,只是看他面生,众人都不认识,应天府尹机灵,见他和班涂家的公子一起,便向班涂抚掌笑问:“这位公子分析得极是,他可是班大人府上的人?”
班涂摇头哈哈一笑,道:“我府上岂能有这般人才,他是……”
“他是京城的人,我的掌门哥哥!”班涂话还尚未说完,已有人接口道,不是班不一是谁,看他的样子高昂着头,甚是骄傲。
众人听了,也是不明,不过多半都认得他是班涂的宝贝儿子,俱是笑了笑,不以为意。
班涂看了看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