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思虑一会,才抬起眉,望向阿香,她有时是太过自私了,凭着自己的想法,便将阿香的终身之事匆匆决定了,是她思虑的不够周全。
在阿香的事上,慕容一潇觉得是她愧疚他们,所以她想尽力在其他地方补偿,也希望他们能理解她的苦心。
若是有一天她无法保全上都,那么她身边的人至少能被她保护下来,所以阿香不能留在她身边,程如是是个很好的归宿,若是阿香能跟着他,也是阿香的福气。
慕容一潇慢慢盘算着阿香和阿菲的事,不知何时她已经和阿香走出了寝殿。
过了两日,宫内渐渐平静下来,叶和还如以前一样,常常在慕容一潇眼前晃来晃去,瑰美人和惠妃时不时的来东羽宫坐坐。
日子也算安宁,楚唤这两日,时常的召见慕容一潇,楚唤想着以前两人的约定,想和慕容一潇重新来过,但是慕容一潇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极为疏离,惹得楚唤常常不悦。
慕容一潇早就看清帝王之恩,往往都是最不长情,可楚唤偏偏不同,你不管怎么冷待他,他依然在你面前当做无事一样,走来走去。
这日,阿香在后苑做长生结,阿菲笑她想国师了,阿香和阿菲热闹的斗上两句,叶和在外听到了,特意跑过来,参与两人的说笑。
阿香见叶和好奇心上来,心中顿生一计,遂将长生结之事告知叶和。
待叶和走后,阿香让阿菲一夜紧盯着叶和,到了下半夜,阿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硬是撑着,半刻不敢松懈,直到寅时二刻,阿菲正想打个盹的时候,叶和屋里的门突然被打开。
叶和开门后,阿菲借着院内的烛光,看着叶和悄悄的左看右看,她们一直不知道,叶和未出过东羽宫,是怎么样将消息传递出去,看来今夜会有收获。
阿菲瞧着叶和悄悄的往后苑处的墙边走去,阿菲见她进了茅房,半晌,便出来了。然后又悄悄溜回了屋里,睡觉去了。
阿菲第二日将此事告知阿香,阿香将昨日的事情又禀报给慕容一潇,慕容一潇也是觉得蹊跷,遂命阿香前去茅房查看一番,但是查了几遍,终不见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东西。
一连三日下来,阿菲日日盯着她,再未见叶和有任何行动。
但是,慕容一潇敢肯定,长生结之事,叶和定是早已通报出去,甚至通报给谁,她们还不知道。
叶和素日还常在慕容一潇身边伺候,竟看不出一点破绽,叶和到底是怎样将消息传递出去,难道东羽宫还有其他人是和叶和一起的?
慕容一潇再次让阿菲去茅房来回检查一番,阿菲在茅房昨敲右敲,基本上每一块砖石都敲遍,最后在茅厕和围墙的缝隙处,听见砖石有回声,阿菲将砖石用力地推进去,谁知砖石极轻的凹进一个槽,阿菲惊喜的仔细查看,这下终于放心了。
阿菲将砖石恢复原样,带着这个好消息禀报给慕容一潇,阿香在旁边连连夸赞阿菲好本事,乐的阿菲心里美滋滋的。
慕容一潇心中冷笑,好细心的手法,宫中有如此心细之人,莫不是瑰美人?若是瑰美人,也算她厉害,藏的这么深,这么精细的又极难想到的地方,她都能想到,慕容一潇不得不佩服她的过人之处。
不过瑰美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处处和她作对?
瑰美人的手段可以说是神龙见头不见尾,若不是为了皇后之位,那她为了什么?楚唤能容她在后宫这般惬意的生活,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瑰美人在为皇上办事,而叶和也是皇上的人?
这一点不无可能,从如今看来,她们是皇上的人更为可能。
若是她想动她们,只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香,这两天你留意一下国师的情况,若是国师得空,请他来东羽宫一趟,说是本宫要将东西给他。”
慕容一潇凝神道。
阿香低头靠近慕容一潇问:“回娘娘,娘娘要给国师什么?”
慕容一潇笑道:“你这两天躲在房中绣了这么久,不是就是为了送给他吗?还来问本宫送他什么?”
阿香娇羞地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是在取笑奴婢吧?奴婢哪有……?”
阿菲在旁笑道:“阿香姐姐,你瞧你那神情……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国师?”
阿香娇嗔道:“看姐姐不撕烂你的嘴,敢笑话我……”
阿菲故意讥笑道:“公主,你瞧瞧,看姐姐恼凶成怒的样子,还怪阿菲说她,奴婢看她八成是心虚……”
阿香红着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跺着脚在那里噘着嘴。
慕容一潇瞧着她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阿香一向稳重,何时被气成这样过,这样的她,还是头回瞧见,看来阿菲是说中她的心事,阿香才会失了往日的气度。
不过这次叶和报给瑰美人的消息,真的是,她们真的会拿来做文章?仅凭这件事就能捍动她的位置?
慕容一潇细细的思量着。
如若不是,那叶和报给瑰美人或是其他人的消息是什么?
瑰美人心机城府这么深,藏得又如此隐秘,她绝不会是一个轻举妄动的人,只是她在筹划什么?
看来只能等着程如是过宫一叙,再看她们的动静,她这个东羽宫,真没有太平过,谁见谁都来参合两脚。
“你们两个这一次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本宫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你们万般小心,一定不可忽略细节,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