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们真的有必要来天元吗?”杨桀望向曲殇离,他满是疑惑,很是不明白。
明明在西荒将挺好,为什么要大老远的来天元呢?
“你觉得为师为什么这样做吗?”只见曲殇离微微侧,神情很是严肃。
杨桀呆滞了片刻,这才恭敬无比地开口,“弟子不知,还请师尊明示。”
只瞧得曲殇离缓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世上有四域,便是我们西荒、天澜、漠北,和九幽,还有三宗,诸葛世家、鲁班神斧门、鬼谷派。”
“眼下,诸葛世家已经灭宗,而鲁班神斧门也只剩下了一个人,鬼谷派一家独大,从十年前起,我就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杨桀微微皱眉,“这,师尊,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我们四域原本同属一脉,结果四分五裂,互相制衡数载,我相信不仅是我,就是其他几个老家伙也绝对不会想到这其中有楼兰的人,梁洛施出自鬼谷派,明立聚贤楼,暗中展漠北,且又在天元的疆域之地培养了东陵和西方两股势力。”
“尽管他是鬼谷七子之一,不可否认也是当代惊才绝艳之辈中的一人,可这些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建立起来的。”
听到曲殇离这样说,杨桀那原本浑浊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就算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年龄也不符合啊。”
“不错,依我的揣测,这几件事情至少在三十几年前就应该开始布置了,光凭借这些年断然是不够的。”
曲殇离的语气很是肯定,一旁的杨桀也被感染的连连点头。
咯噔,就好像灵光乍然一线,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师尊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鬼谷派在背后推动的?”
“不,准确的说是鬼谷派的某一个人。”
倏忽,曲殇离转过身,和杨桀四目相对,两个人在一刹那都无比震惊地看着彼此。
忽然,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羊入虎穴的感觉。
如果这鬼谷派真的不是像看到中的那么简单,而是隐藏的极深,那他们现在岂不是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此事还疑点多多,眼下不是下决定的时候,万不可声张。”现在曲殇离有些后悔了,真不知道告诉杨桀是错还是对。
“弟子明白。”杨桀严肃的应道。
曲殇离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其实,现在的他就是在下一局棋,他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解开这个迷局。
“好了,你去吧。”他挥挥手摒退了杨桀,独自一人在屋内思考了起来。
“想不到你真的成了。”此时,破阵子站在崖边,也就是早先和玄道风切磋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很是没头没脑的吐露出了一句,过了良久,又是一句,“可惜,可惜。”而后便迈步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破阵子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话里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拓跋洪基的门前,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扣门,而是静静得伫立了好一会儿,这才敲响了门户。
“咚咚咚...”
“宗门。”王妃打开了门,此刻的她一身衣着朴素,早已褪去了华丽的装饰,不过饶是如此,也难以掩盖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
“呵呵,我来看看。”破阵子说着已经走进了屋。
“咳咳,宗主。”现在拓跋洪基已经好了很多,伤势已经接近痊愈,面色也红润了很多,只是当时逃亡的时候有些力竭,导致他现在有些伤了元气。
“看气色再过几日便能痊愈了。”破阵子看了看拓跋洪基,满意地点了点头。
“多谢宗主了。”拓跋洪基很是礼貌地还礼。
“你们聊,我去找静儿谈点事情。”王妃甚是恭敬的作了个揖,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咯吱”一声,门关上,也关住了两个男人的嘴巴。
屋内四只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声。
“此次若非宗主出手,我们只怕是要命丧黄泉之下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后鬼谷派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宗主尽管吩咐。”
最后,还是拓跋洪基打开了话匣子,一开口就是一番感激的话语。
“哎,莫要如此客气,这本就是分内之事,不足为道,也是说明了天不亡鲁班神斧门。”破阵子很是随意的开口,似乎并没有将拓跋洪基的话放在心上。
“对了,我儿的消息...”终于,拓跋洪基问出了那一句自己迫切寻找着答案,却又不敢问出口的话。
只见破阵子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迟疑了一会儿,“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我想等到无双一行归来的日子,便是贵公子消息传来的时候。”
“这...”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拓跋洪基自然有些心绪难宁,心中急切。
“我已经派人在多方打听了,只是楼兰似乎已经将消息彻底封锁,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从楼兰内部传来。”破阵子一边说着,一边密切关注着眼前的男人。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番话以后,拓跋洪基除了眉头微皱,又多了一些思索的表情,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一旁的破阵子看的真切,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而后就有了算计。
“你放心。”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也是我们鬼谷派的事,这个不孝弟子,我已经飞鸽传书无双,将其就地正法,只要把他的人头带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