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集市,车水马龙。
辰凌讨价还价,买了三十个奴隶,她在心里暗叹,三十个奴隶还不如三匹好马值钱,悲哀吗?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付过钱正要离开的时候,有一男一女两个奴隶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想让她救救他们的孩子,原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还不满周岁,但因为奴隶主嫌弃娃娃费钱,险些被扔掉,若是不将孩子带走,孩子必死无疑。
辰凌动了恻隐之心,奴隶主正觉得孩子碍事,当下便送给了她,她抱过来一看,娃娃太瘦了,连哭声都微弱,心疼得险些掉下泪来。
她看着这些眼神或者麻木或者胆怯的人,心里暗下决心,就从你们开始了,要努力。
首先就是辅导他们的心里,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奴隶。
然后就是教他们识字,礼仪,处理事情的方法,及碰到麻烦的应对。
想来也好笑,这些人初来时一个个都懵了,不用干活,不会无缘无故挨打被骂,每天就是学东西。
他们不过都是因为出身贫困,得到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尚且不易,所以各个都很用功,学起来也是进步神速。
买过奴隶以后,安若邪来过一次,边看边直摇头,连话都不想与辰凌说,觉得这真是笔赔钱的买卖,上当受骗,暗恼自己看走眼,辰凌也不想解释,会用事实证明自己是对的。
玉门关,傍晚的风清凉。
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为首的人骑着一匹漆黑宝马,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面容沉静。
后面跟着百余人,各个身披轻甲骑着高头大马,看一眼便知是精兵。
这队人马走到一处军营前,这是玉门关驻营军队,为首的正是王贵。
“什么人,报上名来。”门口守卫问道。
刘平安打马上前,“这是齐国三皇子公子无亏,让你们将军出来迎接。”
那守卫却是嗤笑一声,“我不认识什么三皇子五皇子的,这里,听军令行事。”
刘平安气得青筋暴起。
“杀。”公子无亏冰冷冷的声音。
手下精兵长枪一挑,守卫当场惨死,鲜血喷出老远。
公子无亏连看都未看一眼,打马向前走去。
一些士兵都惊呆了,一时间群龙无首,不知该怎么办,竟然一动不动。
这百人的队伍,旁若无人走进军营。
王贵收到消息也出来了,看到这个三皇子眉毛都要立起来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竟然真的敢出现在这里。
他冷笑一声,“三殿下好雅兴,逛街逛到我军营里来了。”
公子无亏眼眸冰冷地扫向他,“王将军,你的死期到了,还不自知吗?”
“哈哈哈哈哈……”王贵仰天长笑,“三殿下凭什么呢?”
公子无亏说道,“你苛扣粮饷,滥用职权,强抢民女,谎报军情,这些难道还不够你死罪吗?”说完,一本本的证物呈现在他的面前。
王贵诡魅地笑了,“三殿下,对于您在邺城的所作所为,我王某早有耳闻,可是那里是邺城,这里是我的天下,而如今您只是一个失势的皇子,您能拿我怎么样呢?”他摇摇头,接着说道,“三殿下,你以为我做的事情,陛下不知道吗?陛下知道为什么不动我呢?您不想想为什么吗?”
公子无亏冷冷地哼了一声,“杀。”
一瞬间,军营乱成一团,血流成河。
邺城边郊。
一个半月以后,辰凌为这些人添置了一身棉布衣服,稍微打扮了一番,正式试用,辰凌顿时觉得像回到宫里一样,身边都是一些有见识的丫鬟伙计。
正巧安若邪也来了,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便是上次买来的奴隶,以为是她新买的丫鬟仆人。
安若邪正喝着茶聊着天,突然冒出来一句,“你的奴隶训练得怎么样了?”
辰凌一愣,她以为他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你眼前这些吗?”
安若邪生平少有的惊呆了,这些彬彬有礼,举止稳妥又不毛躁并且显然会看眼色会认些字的人竟然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胆小懦弱的奴隶?
他那双狐狸眼睛又看向辰凌,可以想见这些人很容易卖进达官贵人家里,“幼安,你可真行,买时十个奴隶才不到一匹马的价钱,卖的时候一个奴隶却能挣上半匹马的价钱。”
“不,我不打算卖那么高价钱。”辰凌抬头反驳道。
“嗯?”安若邪又一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只签订十年契约,十年后,奴籍取消,恢复人身自由。”辰凌不疾不徐,缓缓解释道。
安若邪看着她的目光,很坚定,没有回旋余地,不过这样也是挣钱的。
于是两人达成默契。
半个月后,壹城的丫鬟伙计被抢售一空,后因良好的反馈,又有富贵人家预约,甚至有皇族人慕名而来。
接下来,在华夏大地的很多城里,突然出现很多壹城的声音,他们购买奴隶,消失两个月以后,突然高价卖出品质很好的丫鬟和伙计,并且只签十年契约,十年后奴隶不会再有奴籍。
简直是天方夜谭。有众多不信者,不信奴隶能训练成品势很好的侍女和伙计。
可是,容不得旁人信不信,壹城这个名号就这么做起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个月不知不觉过去,从她以度蜜月为由出来以后,便忙得脚不沾地,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不负责的妻子了,就连安若邪都奉劝她可以回到玉门关看看,她也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