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人少了,百里平云才对着秦作南问道:“前辈,我们是来这做什么的?”
一旁的江芷兰扑闪着眼睛,盯着百里平云,知道他浑身不舒服,才说:“你连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来了。”
百里平云摸着后脑勺,笑着说:“这不是你们带着,我就来了。”
江芷兰蹦到了前面,转身看着百里平云说:“我们当然是来寻宝。”
“寻宝,寻什么宝,为什么要寻宝,寻的是谁的宝?”
百里平云一脸问了几个问题,却见江芷兰小嘴一鼓:“你这呆子一次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你...你慢慢答,我听。”
听了百里平云的话,江芷兰又是变回笑脸,继续说:“我们是来寻一位大人物的宝藏,一位能打赢朝廷的江湖人的宝藏”。
百里平云听了江芷兰的话,心里也是几分疑惑:“这江湖人怎能打得赢朝廷?”
江芷兰双手叉腰,说道:“这江湖人怎么不能打赢朝廷?”
本想再说几句的百里平云见此,也是停住嘴,止住声,不再开口,那江芷兰见此双手放下,又是一笑,看着江芷兰这面上的表情数次变化,百里平云心里也不禁暗道,这女孩子不比男孩,光是脸上就能数次变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大不同。
这两对青年男女在这聊着,而一旁的秦作南正喝着酒,眼睛却打量着这九宫山顶。
江湖上说,这江湖第一神算前些日子在茶馆里喝茶时,感叹说:“这世道本就乱了,没想到九宫山里的闯王宝藏还要出世,是嫌这火太小,要再添上一把柴吗”,说完便扬长而去。
初时,还未有人认出他是第一神算,直到门外来人说走出去的是江湖第一神算,众人方才惊悟,只见那原本第一神算坐过的桌子上,正用茶杯压了张纸,上面画的就是那宝藏所在位置,江芷兰拿出来的地图,就是无数拓印本里面的一份。
这地图上说的藏宝地,正是秦作南看去的地方,除去秦作南,尚还有不少人候在此处,显然谁也不想失了先机,而且能在这种时候上来九宫山的,哪里会有庸手。
远处山道又来了一人,是一名男子,手持长剑,长剑剑刃隐于剑鞘中,但从剑柄看,这只是一把江湖人常用的剑,无甚出奇,可越是平凡,上了这九宫山,就越是不简单。
说却是这么说,但看那男子的脚步,虽然沉稳,但就是寻常人走路的样子,就像是连武功都没,而且相貌也是,是那种丢进人堆,再也找不到的相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凡男子,在走上山的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不是因为他来了,而是因为他的人,还有那把剑。
“这是藏剑客,练剑二十余载才下山,一下山就剿灭了日军一支百余人的小分队,身上也因此布满了伤疤”,江芷兰轻声附在百里平云耳旁说道。
“那他可是大英雄”,百里平云不禁说。
“那当然”,江芷兰看向男子,接着说:“可谁又能猜到,就是这么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居然会是个大英雄,若是这宝藏被他取了,倒也相配。”
百里平云点头称是:“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这种英雄总让人想多见几次。”
“只要你上了战场,就有机会再见。”
男子上来后,望着守在宝藏处一众江湖人说:“我无意争夺宝藏,上来不过是杀人。”
“杀人”,一名弓背的老人上前,把手里的道:“这里都是国人,恐怕你是来错了地方。”
“我没错”,男子抽出长剑,一把剑刃是红色的长剑,光华内敛,一如其主人,剑锋指向在场一虬须大汉:“管震言,你勾结日军,残害国人,是不是该杀。”
那虬须大汉起身大笑:“藏剑客,你是杀日本人杀坏脑子吧,想我管某人一双铁拳行侠仗义时,你还未出道,现在居然随意给我安加罪名”,大汉眼睛一眯:“到底是何居心。”
藏剑客本就不善言辞,听见这管震言的话,当下不再客气,长剑一抖,就刺了出去。
四周的人却都没上前帮忙,想着,若是这藏剑客说的是真话,他为民除害,自己等人当然不该阻止,再者就是若说的不是真的,那多半怕是江湖恩怨,那就更加不便插手。
这一剑看似普通无华,隐隐间剑气透出,哪怕是眼睛瞧见,心里想着,都觉得眼睛疼,心里痛,这是练成剑气,再由剑气催出剑意,十分厉害。
那管震言却也不慌,他双手带着对墨黑色手套,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他双手捏拳,右脚在地上画了个圆,双拳挥出,出手七分,留了三分。
只见长剑正要递及管震言身前,他左拳换掌,左掌手背击在剑面处,使得剑身偏了几分,而后右拳拳势不减,攻向藏剑客胸口檀中。
这看似过招动作不少,却在那一刻之间发生,在场多是江湖好手,对起手来,和这藏剑客对管震言也是一般,可对于百里平云与江芷兰来说,这番过招,当真精彩之极。
管震言右拳击去,口中大喝一声,内气鼓荡之下,拳未至,内力先至,藏剑客似乎预料到这一招,借住管震言内力剩下的一丝余力,飞身后退。
“小心”,百里平云为人憨直,先前只听这藏剑客是大英雄,现在见他有危险,就不自禁喊出声来,原来是这藏剑客与管震言打斗时,两人身形偏移。现在那藏剑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