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衣的是陈如花,一袭白裳的是陈飞雪,这两个分家家主,曾经患难与共,风云共济,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二人竟会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拼个你死我活,为的就是争夺所谓的宗家家主之位。
“陈如花,你看你长得那副娘娘腔的样子,如何能担当家主之职,我看你还是成人之美,主动退让吧!”
陈如花翘起手指,掩面轻咳了两声之后,这才略显虚弱道:“有能耐就把我直接打死,不然就是有一口气在,你也休想成为陈家家主。”
“都给我滚!”
一声惊斥如九天霹雳一样,呼啸着涌入到二人的耳朵之中。不等他们来得及反应,一枚硕大的黑影已经砰然撞在陈如花那看似纤弱的身体之中,一道血箭立即夺口而出。
“你!”
陈飞雪刚要出手,却不承想那道黑影在撞到陈如花的身体之后,竟像一枚劲道的牛丸一样,登时弹飞起来,转而朝他的方向射了过来。陈飞雪不同于陈如花,他的身法异常迅速,常人别说是追赶,哪怕是想看清他的身影都是极为困难。可眼下,无论他怎么施展身法,却无法摆脱黑影的追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直接扑在自己的身上。刹那间,当定住的目光看向那东西之上的时候,陈飞雪才终于明白,原来那枚诚然大物不是别的,正是神灭三鸢之中的鸢肥。
“噗!”
与陈如花一样,陈飞雪的口中也顺势喷出一道鲜血。不过好在,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他用真气护住了自己的命脉,这才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势。如今的他脸色一片铁青,眼中的血丝都要迸出来了。
“鸢肥,你要造反不成!”
随着目光向前看去,鸢肥已经翩然落地,而这时孙长空已经来到被撞开一个大洞的窗边,迫不及待地看向院内的情况。
“没想到这鸢肥看起来笨拙,身手却是异常矫健,凭这两位分家家主的修为,还真躲不开他的攻势。不过,这女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静若处子,如今怎么成了一只疯兔?”
看着杀气腾腾的鸢肥立在庭院当中,孙长空不由得已经忍不住要看接下来的“剧情”了。
“你们两个要杀要打我不管,但打扰了我鸢肥的清净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说着,鸢肥随即旋掌发力,地上一枚不起眼的石子立即一跃而起,落入他的掌心之中。接着,她轻轻地将石子向旁边一抛,不时远处的假山处轰然升起一道爆炸的火光,那就竟是石子消失的位置。换言之,正是鸢肥发出的石子才造成了这么大动静。看到这一幕的陈如花和陈飞雪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如果被刚才那一击直接命中的话,恐怕他们已经死无全尸了。
“你们两个还不快走,难道真的要让我亲手将他们击毙吗?”
虽然十分不甘心,但陈如花与陈飞雪心知凭他们二人的实力绝不是这鸢肥的对手,后者来到陈如花的身边,伸手将其扶起,同时丢下了一句话:“鸢肥,你记着,今天的事情不算晚,日后我定叫你知道得罪我们花雪两家的后果。”
看着二人离去的狼狈身影,鸢肥轻笑了一声,接着转身进入了房间之中。而这时,孙长空已经迎了上去,随即道:“既然你有实力阻止二人,为何还要看着他们继续内斗下去。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陈家的情况越来越糟吗?”
鸢肥抬头看了孙长空一眼,显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然后才道:“我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会和其它的两位姐姐待在陈家,全都是为了抢答陈家老祖当年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你说的是十年的那次围剿?”孙长空不禁问道。
鸢肥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些光采,然后才看向孙长空道:“没想到你知道这件事。”
孙长空惭愧道:“不瞒你说,这还是我上次来陈家的时候听别人提起的。”
鸢肥缓缓点了点头,接着道:“当年我们姐妹三人被十大门派联手追杀,虽然过程之中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的精英成员,但同时身体也出现了不的伤势。尤其是大姐,他的脸被毒砂所伤,至今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就连我们也没有见过她恢复之后的样子。而当时追兵已经将我们逼到了一条死路之上,身后就是万丈悬崖,掉下去定会粉身碎骨。就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陈家老祖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但将前来的数名高手全部击退,还携着我们姐妹三人来到了陈家之中,为我们疗伤治病。我们三人心存感激,为了报答当日的恩情,所以决定留下来为老祖看家护院。可是现在老祖身处危难之间,而我们三人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说实话我也感到十分惭愧。但无奈,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陈家人,自然不好插手人家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能是看客,却不能成为局中人。”
听了鸢肥所说的苦衷,孙长空不禁叹了口气,一时间他竟为对方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虽然这样的“大恶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当年的十大门派也不是平白无故要追杀她们三个女人,只是因为当初她们铸成了太多的人命惨案,所以才会引起公愤。从某种层面上来讲,神灭三鸢死不足惜。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人们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这里也包括死者的家人。而她们三人也相当于退出了江湖,不再参与世间纷争,所以还是有被宽恕的可能。只是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