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等饺子的当儿,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这不是天剑帮的帮主和右护法吗?”
孙二狗!
两人暗叫一声苦也,一回头,果真是孙二狗那厮,如果单单只有他一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身旁还站着几个满脸横肉的青年,其中隐隐为众青年之首的一人脸上一道刀疤自右眼角划到左下颌,甚是狰狞可怖。。这么明显的特征,陆潜章猴儿两人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此人十有八九是黑鱼帮的刀疤脸。
“二狗子,就是这两个小子吗?你没认错吧”,刀疤脸指了指陆潜章猴儿两人道。
孙二狗咬牙道:“这两兔崽子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今天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竟然在这里撞见了,请老大和哥哥们帮我教训这两兔崽子一顿。”
刀疤脸点头道:“我的小弟自然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今天看我不把这两兔崽子的卵蛋给踢出来!”
陆潜章猴儿两人内心暗暗叫苦,章猴儿见刀疤脸一伙人摩拳擦掌的样子,全然没了主意,陆潜倒还能保持镇静,他咳了一声,赔笑道:“孙兄弟,以前我们兄弟三人跟你打架都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兄弟今天怎么当起真来了?”
孙二狗呸了一声道:“放你娘的狗屁!上次小爷被你们踹了一顿屁股,肿得三天没法蹲着解手,那也是闹着玩儿的?今天你就是跪下来装孙子,孙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店铺老板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饺子,战战兢兢地上前,陆潜灵机一动,道:“那天小弟三人下手没有分寸,也难怪孙兄弟生气,要不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请黑鱼帮的各位兄弟都吃一碗饺子,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怎么样?”
“谁他妈稀罕……阿呦,我的亲娘!”孙二够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嚎叫起来,原来陆潜趁他不备猛地将一碗滚烫的饺子泼到他脸上。
“快跑!”陆潜一声大喝,同时将桌子一掀,人已经抢到街上去了,章猴儿哪还用等陆潜提醒,也紧跟着夺门而出。
“他妈的,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动手,给我追!”刀脸一声吆喝,当先追了上去。
陆潜章猴儿两人沿着街道没命地狂奔,后面的混混追得凶猛,两人跑过了几处岔路便跑散了。
陆潜脚底抹油的功夫极好,人又机灵,七弯八拐地跑过几条小巷就将一群小混混甩得不见人影,只剩下一人仍紧跟不舍。
陆潜内心叫苦不迭,因为仍没甩开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脸。
刀疤脸有拳脚底子在身,陆潜跑得虽快,却还是被刀疤脸渐渐拉近。两人又跑了一盏茶的功夫,陆潜的体力已快到了极限,两腿像灌了铅似的,如果是在平时,宁可挨一顿胖揍也不愿再跑了,但今天追着他的可是刀疤脸,一想到他的成名绝技“撩阴腿”,陆潜两脚便不敢停下来。
“小兔崽子,等一下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刀疤脸极速飞奔之下依然能顺畅地说话,陆潜现在别说是不敢答应,就是敢,也提不上那么一口气了。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片刻功夫就已经相距不过十步远,陆潜慌忙中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完了,本帮主今天要卵蛋不保了!”
陆潜知道这么下去,不出片刻定会落在刀疤脸手里,于是不在小巷内跑,反而转出大街,他这么做,自然有一番算计: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又常有城卫军巡逻,刀疤脸便不敢往死里打。
一番剧烈奔跑之下,他已感觉胸膛快要炸裂,本打算跑出大街便束手就擒,不料一跑出大街,柳暗花明——
只见不远处一家店铺前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陆潜大喜过望,使劲平生力气跑了过去。
枣红马虽然拴在一根柱子上,但缰绳上打的却是活结,陆潜随手一扯便解开了,他不敢片刻犹豫,立刻翻身上马。
还没待他坐稳,刀疤脸已然赶到,伸出右手要来提他腰带,不料那枣红色马颇通人性,被陌生人坐上去便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差点把陆潜甩下马背。
刀疤脸怕被马蹄蹬到,往后退了两三步,不敢再靠近。
“兔崽子,快给我下来!”刀疤脸喝道。
“傻子才下去!”陆潜脸色发白,死死抓着马鬃不敢松手。
“燕小姐,有人偷你的马!”枣红马的长嘶声把店铺伙计给引了出来,
他见刀疤脸模样凶恶,不敢出来出头,便叫唤枣红马的主人。
陆潜寻思如果马匹的主人出来,自己就走不脱了,于是不敢再停留,狠狠往马屁股上抽了一记,枣红马吃痛,长嘶一声如同利箭般窜出去,转眼间将刀疤脸甩在身后。
“偷马的小贼,给本小姐站住——”身后传来马匹主人的呼喊声,陆潜却已无暇理会,只一个劲儿地对身前的人群大叫:“让开!让开!快让开——”
枣红马越跑越快,所过之处,摊贩行人乱作一团。陆潜耳中灌满呼呼的风声,街道两旁的景物不断往身后飞掠。
他从未骑过马,刚才慌乱之下硬着头皮上马,现在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俯下身子,死死地拉住缰绳,嘴里哇哇叫个不停。
枣红马体力甚健,一口气跑了十几里才放缓了速度,陆潜却成了惊弓之鸟,依旧趴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才敢直起身体,一阵秋风吹过,后背一阵凉意,原来衣裳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