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棍见到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落在叶言的手中,还想着上前去抢,可是他看到林小七这个煞神,拳头如同沙包一般大,也是吓得不敢动弹了。
心中只恨自己今天大意,没有找几个好手来帮衬,才吃了这两个坏小子的亏,打理好布嗒和衣服,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去。
刘二棍瘸拐着出离了叶家的大门,目光阴狠的望着叶家宅院,冷声道:“小畜生,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刘!”
“哎呦,疼死我了!”刘二棍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赶走了刘二棍后,苏氏的身子气的又病倒在床了,她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知书达理,懂得教养,哪里经受的住刘二棍这种恶汉的羞辱,卧床两三日后才是爬了起来。
叶言瞧着他娘亲这般孱弱,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如今钱款已经够数,先得把钱家当铺欠着的银子归还上,然后再把母亲心爱的玉镯子给赎回来。
苏氏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家中的事情全数的托付给儿子做主,如今儿子大了,也能担当起了这个众人,只是心中担忧的是,想要儿子尽快的去书社读书。
这日清晨叶言起身准备去钱家当铺上销了账,苏氏准备了一些纸钱,还有一把香,拉着叶言去了他家祖上的墓地里。
叶言也是想起了今日是清明节了,是该祭奠祖扫墓了。
给祖上和父亲的坟头烧了纸钱焚了香,磕头说过话后,叶言瞧着在自己父亲墓碑前痛哭不已,话诉衷肠的娘亲,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死去的人,活着的事,徒教活人伤悲,人生百态,喜怒哀乐,不就是活人采用有的权利吗。
天儿正当上午了,母子二人回到家中,苏氏从灶房中取出了一碗煮熟的鸡蛋,让叶言拿着上街去玩。
碰鸡蛋也是清明的习俗,叶言心想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哪还会玩这小孩子的游戏,正磕了一个鸡蛋准备要吃,这旁林小七也上门来了。
只瞧见林小七的手里拿着两个鹅蛋,跑来找叶言碰鸡蛋,叶言无奈,就拿起鸡蛋来和林小七互碰,可这鸡蛋哪里是鹅蛋的对手,没几下叶言手中的鸡蛋就被林小七的鹅蛋,碰了个底朝天。
林小七得意洋洋的示威一番后,邀请叶言去踏春,说是金水河上有赛龙舟的热闹可看。
叶言知道有些地方的习俗并非是端午节才赛龙舟,不过叶言不是那种喜好凑热闹的人,不过架不住林小七的软硬厮磨,再加上苏氏在一旁说合,叶言倒也想去散散心了。
今天过节,估计钱家当铺上也没有人,反正也不差这一天的功夫去归仗,便是和林小七去了金水湖上看赛龙舟了。
赛龙舟的习俗从战国的时候就流传下来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在端午节的时候,然而汴京是北宋最繁华的都城,踏春的游客甚多,这赛龙舟的娱乐项目,这时也有人举行。
此时从叶言东街的家中出来,来到了金水河的桥上,此时这十里八街上,早已经站满了人群,有来自各地摆货的摊子,还有踏春的游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喧哗声犹如雷鸣。
叶言是抱着散心的目的出来玩的,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也是他来到大宋之后,第一次上街的心情如此的轻松。
怀中揣着一些散碎的银钱,这边看一下,那边买一下,一连逛了七八个摊货铺子,给他娘亲买了些个首饰的小物,林小七早已按耐不住燥热的心情,只催着叶言赶紧陪他去看赛龙舟。
叶言本来还想再逛逛的,可是苦于林小七,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杨家镇,是汴京城外的一个小镇,此时杨家镇那条河中,喧哗声早已是一浪高过一浪,人群也是堆起了人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是没有。
林小七仗着自己的身子高,力气壮,三挤两挤之下,也是来到了前头,叶言叫不住他,苦笑一声,也只好瞅着人空隙往里头钻。
只是一个不留神,蹭到了身旁的一个人,把那人腰间别着的一件饰物给碰掉了,叶言也没有注意到,一脚就踩了上去,顿时那饰物上就留下了叶言的脚印。
那人察觉到了,扭过头来一把揪住只顾得往前钻挤的叶言,叶言回头一瞧,是一个打扮的油光粉面的公子哥,拽着他的脖领不让他走。
疑惑当下左右看了一眼,方才是察觉到了自己踩了人家的东西,叶言捡起落在地上的饰物,在身上擦了擦,对着那油光粉面的公子哥拱手致歉。
叶言正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见了犹如夜莺的声音,唤住了他。
“前面的可是叶公子?”
叶言和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齐齐回头,顿时眼前一亮。
两个少女一着水墨长衫,一着青色儒衫,都是男人打扮,叶言自然识得是谁,正要开口,却不料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抢先道:“风小姐!”
眼前的这两个人,正是风清灵和小环主仆二人,风清灵看着叶言和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在一起,不禁一愣,瞪了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一眼,道:“这不是白公子吗?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们两个认识?”
风清灵不问还好,这一问,叶言和那白公子相互间看了一眼,立即分作两旁,拉开了距离。
风清灵看的纳闷,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公子瞪了叶言一眼,旋即笑着对风清灵拱手道:“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风小...”
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话还没说完,风清灵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