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这朝野上下,都是很清楚,一旦董槐去相,最有可能接任的人,便是爹爹你了。你若现在去参他,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呢?就算官家现在一时高兴,后面想起来,却肯定是不高兴的。这与唐安安死了,还是有些不同的。“
丁大全双眼放光,道:“说得不错,那后面又怎么要参他呢?“
丁韦呵呵一笑,道:“我话都说到这里了,爹爹还能不明白吗?爹爹保他,是为公;参他,也是为公。保完他之后,发现他有不轨之意,再参他。这样,在官家心中,爹爹所作所为,皆是出自一颗公心,出自一颗臣子的忠心,官家焉能不为爹爹的一片忠心所感动呢?。”
丁大全笑眯眯的竖起大姆指,赞道:“我儿果然是长进了,要赛过爹爹我了。”
“还不是爹爹栽培有方,那日听爹爹说了之后,孩儿回去又揣摩了许久,却又悟出了许多道理。”
“爹爹老了”丁大全叹道。
“爹爹,这是哪里话啊,爹爹正当壮年呢?今日这事情,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爹爹还是太紧张那相位了,才会看不透这中间的进退。”
“至于那个董宋臣,那不过是一个阉人,仗着官家宠他而已,他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