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为圣也,要得千万人之灵为一人耳!彼愚民亦各自有灵,含万众之灵则亦圣人矣。况其忧怨比圣人为尤甚乎!”
“那么怎么才能解开这些大雾呢?”履癸问道。
“惠民即回天也。”
“如何才算惠民?”
“勿取其财,勿用其力,而赈其饥寒,恤其劳苦,赦其罪过,斯愚民也。”
履癸说:“如今诸侯大会,天下诸侯又有半数不亲至,朕今正想要亲自征伐诸侯,如你所说就不征伐那些不来的诸侯了,如此下去大夏的威望何在?”
尹说:“大王,此正以君王之杀气,合万民之忧心,故天变益甚!君王且免征伐,遣诸侯,必少复其常矣!如今诸侯不来朝拜不是大王没有威望,而是大王征伐和收取财物过多,所以诸侯心中有恐惧之心,所以不亲自来。”
“也罢,伊挚先生所言有道理,朕就先不征伐这些不来的国家了。”
伊挚知道履癸这些年除了征伐四方就是大兴土木搜刮天下的财物美色,慢慢的民怨愈来愈深,这才会天变大作,冥冥之中自有上天。
这时候妺喜就坐在履癸边上,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挚的心瞬间到了冰点。
这次诸侯大会不了了之,似乎又回到了履癸的祖爷爷孔甲的时代。
但是这时候另一个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出现了。
人们发现这一天的液空亮的出奇,似乎有一种光芒映照这天空。太史终古早就发现了天空的不同,在观星台上观看,不一会就看到一片巨大的白光从西北而来。
那竟然是一颗巨大的彗星,彗星的帚尾非常的长,几乎划过整个天空。
自从上次伊挚解了履癸的巫病之后,履癸对太史终古越来越不满。太史除了说天象异常,几乎什么有用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所以终古也就托病不来上朝,心中早已心灰意冷。
这天晚上的彗星,除了彗星,终古同时看到一颗新星突然出现在东方,隐隐是一颗霸星。
终古觉得不得不去上朝禀告天子了。
太史终古第二天急忙上言,“大王,昨日有彗星长竟天,当修德行仁,以回天变。“
履癸大笑曰:“天上彗星出现那都是偶然的事,和大夏有什么关系,难道上古就没有彗星了,有何足畏哉?”
太史终古都有点气糊涂了,直言说“大王,如果彗星过天这种天象,大王都觉得无所谓,那么要我这个观天太史还有什么用。”
“终古,朕觉得观天本就没什么用!你有空还是好好记载下朕多年的功绩,好传给后人吧。”
太史终古气的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伊挚听了不由得慨叹“嗟乎!谓天变不足畏矣!又安可为也?”
伊挚回到驿馆院中的那颗海棠,这斟鄩把自己的心留在了这里。内心的伤感莫名的涌了上来。
午夜,伊挚梦到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妺喜了,自己似乎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从梦中惊醒。走到院中的海棠树下。
伊挚抬头望向天空,希望泪不要掉下来,情除了带给人那样的快乐,却也带来了这样无休无止的痛苦,让人无法逃避。
伊挚收拾好行装,咬牙不要回头如果可以自己会再见到你,会有那一天。
伊挚知道这次离开之后,可能天地变色,烽烟四起。一切即使归藏也不能给出任何提示,一切都无从而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自己也已经不惑之年,天乙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上天等的起,我们也等不起了,成就霸业的机会人生只有一次。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成就一番霸业如何对得起此生,人生只有这一世的机会,谁知道下辈子自己是猪是狗还是一个傻子而已。
人生的一切。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唯有自强,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当机会来临,必须抓住机会。
伊挚和履癸请旨回了商国,以前伊挚也回到过商国,所以履癸并没有阻拦,只是希望伊挚能够早点回来。
出发,斟鄩,自此一别,再见时候天地定会为之变色。
白薇最近几日,伊挚都让她带着些财物去回到自己的家中陪伴自己的奶奶去了。
当年这个个机灵小姑娘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一个聪慧的少女,当出了城,白薇在伊挚面前,还是那样纵情的欢笑,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伊挚不由得感叹,少女的青春真是能够感染人,伊挚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明媚起来,开始和白薇有说有笑的,对妺喜的思念,白天的时候已经几乎可以不去触及,但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无法控制依旧是那样的锥心刺骨。
白薇似乎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营造出那样欢乐的气氛,缠着伊挚讲这讲那,但是绝口不提妺喜,以及能够让伊挚能够想起妺喜的事情。
伊挚走后,漫天的大雾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每日的艳阳高照。履癸也发现今年自从春天开始,几乎一场雨也没有下过,接着洛水又干涸了。
夏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旱灾,伊水和洛水都枯竭了。斟鄩之所以是大夏的都城就是因为依靠洛水的环绕,没有了洛水就等于断了大夏的根基。
履癸的头都大了,这个洛水怎么又干涸了,斟鄩和大夏的水源几乎都依靠洛水,这样履癸有点坐不住了。
如今已是盛夏季节,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田地里的庄稼都蔫蔫的的垂着头,如果在没有水来灌溉,今年庄稼又要绝收了。履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