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红烛高耸,红绸扎花,俨然洞房模样;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粉团子提起酒壶,斟了两盅酒送到两人手中,提醒岳丘道:“姐夫,且和姐姐喝个交杯儿。”
于是两人勾臂交杯,就见到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捻起盖头来,樱唇匆匆一露,就再次被盖头遮断了视线。这时粉团子拿了根竿给他:“姐夫挑盖头吧。”,岳丘就用那竿去揭盖头,还没挑起呢,竹竿却被小手抓住,从盖头后面传来婉转的声音:“敢请郎君也赐妾一首私房诗,也以菊花为题。”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文青啊,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扫兴啊,岳丘略作沉吟,张口就来: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五指次第松开,放任竹竿挑起红盖,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来,小娇娘情意绵绵地将岳丘迎上绣榻,一边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一边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香风:“故园三径吐幽丛,奴奴喜欢的紧呢。”
两世为人,岳丘还是头一次被女神级的人物这样服侍,心旷神怡地由她施为,不时摸上两把,亲上一口,惹出几声娇嗔。
不多时岳丘被剥得精光,然后被小娇娘的纤手轻推,倒在绣榻之上,就见盈袖俯下身子去,檀口相就,良久之后,岳丘舒爽地叹出口气,而小娇娘则妩媚地舔着嘴唇,娇笑着说道:“此乃一径吐幽丛,郎君可还喜欢?”
岳丘托起她的粉腮来,细赏那媚态,心头不禁火焰翻腾,于是一把将小娇娘拉进怀里,恣意爱怜,共试二径吐幽丛。
盈袖虽是处子,但是身处青楼,自小就经过从业培训,两人一个是招式娴熟花样繁多,一个是身强力壮见多识广,当下斗做一团,最后还是岳丘一力降十会,直杀得美人儿溃不成军,呜咽着乞饶投降,方才罢手。
云雨既罢,岳丘惬意地抱着小娇娘,在她耳边说些体己的情话儿,大手就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了下去,正好来到个紧要之处,戏谑地笑道:“加上这儿,三径吐幽丛可就齐全了。”
盈袖大大地吓了一跳,抱过他的胳膊按在自己胸前,眼波流转,柔声央求:“求郎君怜惜奴奴则个。”,然后咬着下唇道:“以后,以后再给郎君吧。”
其实岳丘对那里也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吓唬她,哈哈一笑道:“今日就先饶过你这个小妖精,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盈袖松了口气,却不忿被比作妖精,当即作起怪来,化身域外天魔,好好地魅惑了岳丘一次。
巫山几度,湘水横流。盈袖虽然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她伏在岳丘胸前,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泫然欲涕。
这是咋了?岳丘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问道:“爱卿为何如此?”
直到今晚岳丘才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爱卿’这个词,竟然不是皇帝对大臣的称呼,而是属于青楼姑娘的专利;他中宫廷电视剧的毒太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称谓,因为每次说出来都有点做皇帝的感觉,嗯,这是俗不可耐的虚荣。
“盈袖何幸,得奉郎君以枕席。可是,今夜虽是极尽欢娱,日后却不知郎君可还会记得此地故园,亦曾三径吐幽丛。”,小妖精说着说着,泪珠就从眼眶滴落,溅在岳丘的胸脯上,冰冷而又潮湿。
岳丘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物,况且今天盈袖的表现确实让他感动,让他生出几分感情来。实话实说,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会出阁营业,让颇有些大男人主义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俗话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美女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呢?岳丘试探着问道:“爱卿可想与我长久相伴?”
盈袖听问,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摇晃着岳丘的胳膊,可着小心意道:“若是郎君不嫌弃奴奴,奴奴愿为妾为婢,洗手做羹汤。”
“那我明天就去找老鸨,为你赎身。”,既然明确了美人儿的态度,岳丘也不废话,直接做出了承诺。
盈袖听他这么说,喜滋滋亲了下来,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掀开绣被就滑下榻去,过了会儿捧着个梳妆盒子回到床上,就着烛光翻检给岳丘看:“奴奴这几年积攒了些私房,约估摸着值个六百金,郎君且拿去凑数。”,盒子里面有小金锭,有碎银子,还有些别致精巧的首饰,盈袖取出只耳环来放在耳前比划,腻声问道:“郎君,奴奴美吗?”
烛光掩映之下,那光溜溜白生生的身子显得分外妖娆,岳丘顿时有着目不暇接的感觉,他一把揽过佳人笑道:“爱卿容颜可比西湖,水润亦如西湖。”,然后伴着美人娇嗔低吟,上赏容颜,下赏水润。
第二天早上,岳丘就去找老鸨提出赎身事宜,老鸨一听脸上就变了颜色,但是看到盈袖也跟在后面,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发狠道:“非万金不能赎。”
这下小两口的脸上变了颜色,岳丘气得乐了:“休要狮子大开口,说个实价吧。”
“就是实价。”,老鸨掰着指头跟他算:“今日起盈袖出阁接客,每人百两,一年就是三千,三五年间便有了万金,如何不是实价?”
“妈妈!”,盈袖再次变身谈判专家:“奴已破瓜,哪里还值百两;况且女儿家自有信期,哪能日日接客。”,她逐一批驳了老鸨的论点之后,再拦脚给了一刀:“千金不能再多。”
老鸨一拍双手,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