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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中全都是一阵骇然,秀才拿着手电筒跑到岩壁下照了半天,等到他回来,我看到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不用说我也知道,绝对是走错路了。
我们掉过身来往回走,可一转身,又感觉不对,身后的路没有错,我还记得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个大石头屹立在那里,那块石头太个性了,上大下小,不可能有第二块,我记得当时我还跑过去在石头上留了一下记号。
我心说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闹鬼了不成?我跑过去仔细查看,没错,确实是那块石头,上面我用石头划下的那个三角形还在。
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我从未体验过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那也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中招啊。
我们四个人蹲坐在地上,谁也没了对策,恐惧,压抑又轮番的上阵了。
老万说:“依我看,我们不如再走回去啦,回到水溶洞,再去寻找洋人进来的入口。”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没招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万见我不搭腔,又问了一遍秀才,我听到秀才嗯了一声,但他却没有立即行动,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坐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屁股坐累了,全都站了起来。
秀才闷声不吭的向回走了,我们也都紧跟其后。
回水溶洞就必须关闭手电,否则定会再次招惹那群虫子。我们很自觉的把手电关上了,四个人手挽着手,摸着黑一路向前,很多次摔倒了,撞墙了,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场面,要是在平常,我肯定是捧腹大笑的,但此刻我们谁都没有笑,依旧是小心翼翼地走。
按照脑海中对地形的印象,我们顺利的来到了瀑布群,也顺利的走进了溶洞,快走到那群洋人丧命之处的时候,秀才叮嘱我们慢行,小心脚下。
我们走啊走,都是极其的注意,但当我感觉已经走过那片区域的时候,我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秀才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就觉得脚下好像什么东西也没碰到。
老万一听,呵呵直乐:“没碰到东西好不好嘛,难道你想一下子绊倒趴在死尸上啦?哈哈哈。”
我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
这时秀才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下子打断了老万的话,说:“你是说那些死尸不见了对吗?”我嗯了一声,连说没错。
秀才又道:“难怪我怎么觉得这么顺利呢,脚下一点羁绊都没有,难道?”
老万一听就毛了:“难道什么啦?秀才你快说嘛!”
“诈尸!”我替秀才说了出来。
老万啊的一声,说:“怎……怎么可能嘛?你们不要……不要乱讲啦!”
而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脖子里一阵冰凉,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吹冷气。
什么东西?我自己问自己,用脚往后轻轻一踢,啊,我竟然踢到了一个东西。
我心说完了完了,还真他妈是遇到鬼了!我明显感觉到老万好像也感觉到了,他的牙关打着抖,身体也有些颤抖了。
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可以说已经是穿透了我们的心理防线了,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电,猛然向后一照,我,我竟然什么也没看。
我们身后空空如也,地上果然一具尸体也没了。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那些死尸跑哪去了?环顾四周,也没有。
秀才发急似的让我赶快关掉手电,我没有照做,我实在是不想再摸瞎了,心里疑神疑鬼,就算没被困死,估计我也已经疯了。
万幸的是我没有看到那些像是石头的小甲虫飞过来。秀才见没有引起异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尸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挂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什么也解释不了,就连一点遗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就像本来就什么也没有过似的。
我们揣着疑问继续往前走,我有些开始怀疑之前那些都是假象了,我甚至怀疑这本就是场噩梦,梦醒来我还是躺在我那一居室的房子里,裹着棉被,抽着香烟。
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路,路的尽头又有没有出口,我们走累了歇,歇好了走,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我已经懒得再问老万是几点钟了。
赵子包里的食物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吃光了,水也已经喝没了。我们远离了瀑布群,水溶洞里也没了水,真是山穷水尽了,等待我们的就只剩下了死亡。
后来的一天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就瘫在一块大石版上休息,肚子饿的咕咕叫,老万和秀才四处寻找可吃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我们都想过找小甲虫充饥,但这里就连小甲虫都没了。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任何生物生存了,想活下来那是难上加难。
老万掏出了口袋里仅剩的一根烟卷,我们一人一口的轮着抽,抽完了烟就真的等死了。
我感到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肚子里翻来覆去的绞痛也麻木的感觉不到了,老万说把手电筒全都打开射向“天空”,这样能让进来找我们的人发现我们。
我苦笑着,心说那时候我们可能都已经死了。
后来我看到手电筒的光也挨个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我闭上了眼睛,用最后一点力气抚平了身上的衣服,我想让自己死的体面一点。
我的脑子里开始迷糊的不行了,过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