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长安。
长安乃是天秦之都城,也是这中原九州最为繁盛的都市,只见城门处,无数百姓正络绎不绝地进出城门,为着自己的生计奔波,却也更加体现了这长安的繁华。
“吁!”
忽闻一声吆喝,循声望去,便见着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那车上车夫勒停了马,便跳下车来,又将后边车厢门给打开。
“二位公子,长安到了,小的就不送二位公子入城了。”
打开了车门,车夫朝着里边一唤,便垂首立在一旁,神态毕恭毕敬。
“嗯!本公子知道了!”
一道话声回来,乃是从车中传出,下一刻,便见一名侍童模样之人从车中探出脑袋,朝着外边一望。
在见到城门上边大大地“长安”二字之后,这侍童面上一笑,便回首向着车内嚷道:“公子,我们到长安了!”
“大惊小怪!”
车内传来一道嗔声,似是带着不满地道:“我当然知道到长安了,方才车夫大哥不都说了么?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听得呵斥,这侍童嘴巴不禁一撅,只是“哦”地应了一声,便跳下车来,又回身向着车内迎去。
紧随其后,只见车内钻出一名年轻公子,却是生得玉树临风,模样俊朗非凡。他探了头,也是向着四处一望,待见着城门处进出往来的人群之后,其面上不禁一笑,便由着那侍童搀扶着从车上跳下,双足踩在了地上。
站定了身形,年轻公子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把纸扇,只见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又翻开了纸扇,便轻扇于身前,又满面笑意地望向眼前的长安城,也不知他所笑为何。
那侍童见着公子发笑,心中好奇,便也跟上前来一望,可瞧了片刻,书童也瞧不出公子在笑些什么,便开口问道:“公子,你在笑什么呐?”
“我在…你管我笑什么?”
年轻公子正望着长安,心有所想,他闻见声音,张口便要回答,却又立马回神,便向着这侍童一拍呼道:“看什么呢?还不快去把车钱给结了!”
“是…是!”
又被公子斥责,这侍童面色不禁更显委屈,却是不敢不从,便连忙应了一声,又回身去找那车夫结算车钱。
“喏!这是车钱!”
侍童蹙着眉头,将一锭碎银塞到车夫手中。
“谢谢客官、谢谢二位公子!”
得了车钱,车夫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朝着二人连声道谢。
见状,侍童却是白眼一翻,心道不过是见着一锭碎银,这车夫就成了这副模样,若是依照自家公子的习惯,赏这车夫一点小钱,这车夫还不得可自己磕头?
侍童心中这般想着,但这车夫却是不知,便只是向着二人又谢了两声,这才上车催马驶离了此处。
见着马车已走,这侍童又来到年轻公子身旁,便道:“公子,那车夫已经走了!”
“嗯…”
闻声一哼,年轻公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只见现在日渐西下,不久便要天黑,见状,年轻公子便一收纸扇,又说道:“走吧!我们也快些进城去,等找好了客栈歇息,晚上我们也好游玩一番这长安的夜市!”
“好啊好啊!”
听得游玩夜市,这侍童便是一喜,当即便拍手呼道。
年轻公子见着却是面生不满,不禁用纸扇敲了一记侍童的脑袋,又出言斥道:“一听玩你就来劲儿,我怎么会带着你出门?”
被纸扇打得生疼,这侍童便捂着脑袋,两眼泪水汪汪地道:“小姐别打我,青儿疼…”
听这侍童之言,这“年轻公子”,竟然还是女扮男装!
闻言,这“年轻公子”登时惊得面色大变,又立马望向四周,待见着并无旁人看着自己后,这年轻公子便是一记纸扇打在这侍童身上,嘴里还骂道:“小什么姐!?都说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边要叫我公子,不许叫我小姐,你怎么就是记不住!?你要是再叫错的话,我就把你发卖了,再去重新买个人来伺候!”
一听“年轻公子”要卖了自己,这侍童不禁急得一哭,当即便揽着“年轻公子”的胳膊哭声哀求道:“小…公子不要卖了青儿,青儿知道错了,青儿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叫错了!”
“年轻公子”这般说着,本只是想吓一吓自己这个侍童,好让侍童长些记性,可见着侍童可怜地模样,连泪水都快落了下来,“年轻公子”终是心软,也不打算再继续吓这侍童,便只是说道:“莫要哭了,你不再叫错,公子我自然也不会卖了你!”
这般说着,“年轻公子”只是为了再提醒这侍童一番,其话语之中,那“公子”二字也是咬得特别重,只望这侍童能记到心里去。
“不会了不会了!”
听得“年轻公子”之言,这侍童连声点头应道:“公子放心,青儿一定不会再叫错了!”
见着侍童保证,“年轻公子”这才作罢,便道:“好了,你也别再哭了,快些把泪花儿擦了,我们一起进城!”
“嗯!”
侍童又是用力地一点头,便忙用衣袖拭着面上泪水,不想却是糊得满脸都是。
“呵呵!”
瞧着侍童地滑稽模样,“年轻公子”似是忍俊不禁,便是一笑,这侍童见着公子发笑,自己也是破涕为笑,二人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
等到笑累了过后,二人也不再此处久留,便联袂向着城门处走去。
交过了入城钱,二人终是进了这长安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