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人为了补身吃胎盘的,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吃子宫的。
婴儿本来应该是一种代表初生的美好生命,象征可爱、希望;尸婴只给我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
黑暗的夜晚,透着一股无助的绝望。我不知道别家听不听得到今晚不同寻常的各种动静。
不知道是有结界他们听不到,又或者是他们听到了,却不愿多管闲事。
毕竟这个社会人人自危,有时候早已超出了我想象当中的冷漠。
总之,没有人会来帮忙是我早已认定的事实。
刀疤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眼下只有我和这个邪恶的物体对抗。
方晓丹已经没有了尖叫的勇气,拉着我的裤脚管,有点有气无力的求助:“快点帮忙!!!”
我刚一动,那尸婴居然对着我的腿狠狠咬了一口,它居然是有牙齿的!还tmd跟鲨鱼一样尖的要命。
大概尸婴身体里是有尸毒的,我感觉整个人有点麻痹,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尸婴闻了闻我的味道,又闻了闻方晓丹,似乎是在比较哪个比较好吃。
方晓丹闭着眼睛,不断一个人轻声碎碎念,“吃他……吃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尸婴感觉到了方晓丹的恐惧和“祈祷”,居然很给面子的真的往我身上爬过来。
我心里一阵抽搐,极其非常想要骂娘。
就在这时,身体的波动与空气中的震动融在了一起,我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开阵!”
毕竟也不懂阵法,一切靠念力,老实说感觉自己就好像在yy一样,而接下来地面的反应也的确不负所望。
我以为地面上能出来一个金光大阵,然后霸气十足闪耀一下,然而神马也没有出现。
地面还是那个地面,方晓丹还是那个方晓丹,尸婴也还是……爬向我最重要的人体器官。
张伟业见到我根本束手无策,放心地从厕所走出来,那大摇大摆的架势都有几分小人得志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没用。”
我没开口,仍然像憋气一样等着阵法生效。
尸婴啃着那团孕育自己的血肉块块,突然之间就停止了动作。它丢掉一切转身向卧室门口爬,但身上的碎肉却以很快的速度分散落地,然后像是融化在水里一样,开始缩小了体积。
张伟业大惊失色,“你……你耍诈?!”
我自己也还在一脸懵逼的状态下,不过看样子我应该是成功了。
尸婴碎块几乎已经不剩多少了,但满屋子的臭味还是熏得人很想吐。
我起身冲上去,对准张伟业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你这种坑老婆的!”
我中了尸毒,使不上力,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发晕,不然估计张伟业起码能昏厥几十秒。
事实上张伟业本来是有点懵的,被我打了一拳意识过来自己失势了,丫撒腿就跑毫不拖泥带水。跑之前还给我来了一拳,不过显然这厮极其缺乏锻炼,我中了毒使出来的拳头也比他肉搏攻击力大一点,加上我抗击打能力很好,可以忽略不计。
“迟早跟你们算总账!”他恨恨的说着。
我很想拦着他,不过头已经越来越晕,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肿了一圈不说,颜色跟史莱克一样绿。
任务成功了,小命怕是要没了……
就在这时,所有的门窗齐齐关闭,刀疤叼着烟从阴影里现身。
“别回头了,就现在吧。”
他手里拿了一张黄符,拍在了张伟业的胸口,黄符居然一贴到人身上之后,就降解一样的化进了张伟业的衣服里。
这不是重点,刀疤轻轻一拍,我听见了张伟业骨头微微断裂的声音。
一看见刀疤我就如释重负了。
“哥,我中毒了,救我!”
说完这句话我就没了意识。
……
醒过来是被身上有点发凉的水滴凉醒的,还没睁开眼就闻到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壮硕的女护士正一脸娇羞的替我擦洗着全身。
对,没错,论身高能与我肩并肩,论吨位能甩我一条街。
就是这样一位惊为天人的女护士,正在看着哥的雄姿英发的伟岸身躯流口水。
湿毛巾并没有拧干,所以哥从头到脚都在上演湿伸诱惑,包括我的小平凡被湿毛巾擦到耸立,被女护士行注目礼的样子,都让我深深的怀疑人生。
被扒光了躺床上任人鱼肉原来是这么个感觉?
一直以为只有男人喜欢看美女,原来女人也喜欢看哥这种美男,而且比我们男人更大胆。
我脑子转的不快,正在思索自己算不算是被猥琐的时候,和护士对上了眼。
“啊啊啊啊!”我本来很想质问她有没有对我如花似玉的身体做什么事情,但是事实上,对上我的死鱼眼之后,她先叫起来了。
我还来不及开口,她一边叫一边小鹿乱撞般的跑开了,并且把湿着的毛巾丢在了我英俊帅气的脸上。
好一招千纸糊佛面。
如果不是自己有一条腿吊着石膏,我肯定会穿好衣服起身去追,然后……叫她千万别对我负责。
一只手在挂水,另一只手拿起毛巾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短期之内都不太会喜欢亲近女人了。
从签了合同开始,遇到的女性,漂亮的都是女鬼,是女人的就没一个正常的,这是逼着我做基佬的节奏吗?
那我的人生岂不是黑白了?
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