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啊,”王妃扮作无辜的左右看看,“你李素鸳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嘛,来人,给我拿鞭子过来。”
鞭子很快被桃花狞笑着捧来,王妃努努嘴示意她动手,于是桃花便左一鞭右一鞭的狠狠抽在吴媚梅的身上。
衣服很快被鞭子抽开,皮肉翻开,血从衣服底下渗出,滴在地上,吴媚梅咬着唇,脸色苍白的死死撑住。
“痛就叫出来,别忍,”王妃笑嘻嘻的说道,“反正就算你忍再久,也等不到你的王爷回来救你了。实话和你说,他这次入了宫就回不来了,你看到的那封书信是假的,是我故意要让你看到再透露给他的,我并没有进宫,你想啊,依着当今圣上多疑的性子,他一早急匆匆的赶过去力证自己的清白,多么可笑,反倒更显得他心虚,而那么多做得滴水不漏的假罪证其实早都已经摆到圣上面前了,这样一来,你觉得王爷还有可能回得来吗?”
她一面笑,一面吩咐桃花动手,吴媚梅此刻已被打到遍体伤痕,伏在地上,冷汗一颗颗的往下滴。
也不知道痛了多久,吴媚梅始终不发一声,她觉着苏润玉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在她身上已无一块好肉,痛到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得急促的脚步响起,她一扭头,发觉苏润玉竟就真的回来了。
苏润玉踏入院子见到此情景后,立刻飞奔过去一脚将正在鞭打她的桃花踹倒在地,随后他冲入屋中拔了剑出来,先是一剑刺死了桃花,随后又一剑刺伤了王妃。
就在他想要多刺王妃一剑时,吴媚梅强忍着痛爬过去拉住了他:“不要不要,你杀了她,可要怎么跟圣上交待?”
于是苏润玉举着剑,僵持在半空中,怒视着王妃。
王妃在他的剑下瑟瑟发抖,随着伤口处的血不断的涌出来,她的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你这毒妇,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对我?”苏润玉对着王妃瞪大眼睛怒斥着。
王妃捂着伤口颤声道:“你问问自己,我虽是你的王妃,却可曾得到过你的半分真心?既得不到你的心,那还不如让我顾全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你现在大可以杀了我,然后昭告天下,你是怎样为了一个妾氏杀了发妻,违背圣意的!”
这话说完,更是激怒了苏润玉,他面色发红的举起了剑,吴媚眉立死死拽住他的袖口,哀求道:“王爷,不要,不要!这一剑刺下去容易,但要如何跟圣上解释啊?”
苏润玉怔了半晌,“叮”的一声丢掉了剑,指着远处大吼一声:“滚!”王妃急忙捂着不断流出血的伤口,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逃也似的跑远了。
苏润玉立刻转身抱起吴媚梅,飞速冲回屋中,万分小心仔细的将她放在床上,然而她还是痛得直吸冷气。他自责自己太过用力,一直皱着眉头“啧啧”的叹息着,等放下她后,他立即命人取来创伤药,在万分小心的帮她涂抹之后,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别难过,我不疼的,”吴媚梅苍白着脸色,抓住他的手满怀期待的问道,“你进宫后的情况如何?皇上信你么?”
“嗯,”他皱着眉头回答,“信了半分,这半分还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他说着看向吴媚梅,“我忽然觉得很是厌倦,自己父亲,眼看着我长了二十多年,却还是对我的人品如此怀疑。我今日在宫中很是费了一番力气争辩,才使得他信了我半分。梅梅,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斗争,更厌倦因着这样的斗争连累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不不,没有连累,”吴媚梅急忙回答,她忍着痛挤出一丝笑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受的。”
苏润玉默默然看了她许久,忽的打横抱起她迅速冲向马棚,选了一匹最精壮的骏马,将她搂在怀里坐了上去,等马奔出去许久,他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梅梅,我真的厌倦了为着权利无休止的争斗,你不是一直想要私奔吗?那么今日本王就带着你私奔吧,我们寻一处农家,男耕女织,你生娃,我养娃……”
这一席话说得吴媚梅十分诧异,她茫然着犹豫着,然而随着骏马的奔离,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的放了下来,旋即,唇边扬起了一丝笑。
骏马驮着两人奔驰了两天一夜,苏润玉终于选着一间破旧无人居住的农房停了下来,拴好马,随后苏润玉将吴媚梅抱下了马。
农房内的脏乱破旧,远远超出了吴媚梅的想象,苏润玉脱下外套扑在脏乱的床上,随后小心的将受伤的吴媚梅抱了上去躺好。
两天一夜的奔波使得他们疲惫万分,苏润玉躺在外侧,小心翼翼的护着吴媚梅,很快他们便疲惫不堪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人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吴媚梅抬起头,发觉苏润玉的胳膊在自己的头下枕了一夜,她略有些心疼的替他揉了几下,虽只是轻轻的几下,但也惊得他立刻跳了起来。
“梅梅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这是苏润玉从梦中惊醒的第一句话。
“没有,”吴媚梅看着他展开了一丝笑意,“你胳膊酸不酸?”
“不要紧的。”苏润玉抬起胳膊活动了几下,想必还是酸了。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便起了身,昨夜来得太急,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所农房。
吴媚梅从里走到外,仔细查看着,这所农房不仅旧,而且很破,站在屋中抬起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