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酒席上,他之所以不吃肉、不饮酒,是因为肉眼看去虽然新鲜醇香,但在他堪称明察秋毫的感官之中,那酒与肉分明是腐朽了不知多少年的食物!
那些人试图让他吃下那些东西,却又是什么原因?若不是使出禅音威慑了一通,这些人又会怎么对付他?
细细一想,又觉此间大有古怪!
这样的环境之下,就算真是大崇遗民为避祸而进入此间,也最多传承不过几代人就要灭绝,不管是疾患、近亲联姻还是生存环境,都不可能安然生存至今!
正思量间,忽然有人轻轻推门而入,一个垂髻少女轻移莲步,盈盈下拜道:“夤夜漫长,请容奴洒扫铺叠,侍奉君子。”
声音轻柔,如环佩叮当,文雅悦耳,仿佛来自上古的画中人走下纸卷。
张原见这少女一身淡青襦裙,不同于那些村民一身黑色麻衣,且光艳无俦,丽质天生,皮肤细嫩白皙得不像话,更像是哪个高门世族的贵女,完全不似这小村子里的人。
黑暗中传来些许幽香,嗅入鼻中,神魂为之一荡,令人心猿意马,情难自禁。
张原静静凝视半响,一口吹熄油灯,“如此,还请姑娘宽衣解带,以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