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电神丝毫不愿减退自己的威力,风神和雨神也不甘落后地呼啸着“助纣为虐”。整个邳县邱集镇全都陷入雾霾与雨帘的笼罩中,剧烈地颤抖、微弱地喘息啦!
邱集中学的宿舍内,呈现一片令人憋闷的暗灰色。带有一股邪气的意味,更是增添了李月娥心底的不安:哎呀,看这个气象趋势。别说今晚会“风雨骤停”,就是到了明天。恐怕也不会“雨过天晴”呀!
这时,侯云飞凄厉的呼喊声。随着带有雨丝清凉的风儿,飘进了她的耳中:老天爷,一定是咱卫东做错事惹您生气了。拜托您就别再发怒了,让咱们有机会尽快回宁县吧!
听到这里,李月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咦,公爹的呼喊声来自宿舍外面。这就说明,此刻的他站在狂风暴雨中。哎呀,身体被长久地淋雨会生病啊!
想到这里,她急忙硬是克制着伤感的情绪撑着墙壁站起身。快速奔进洗漱间寻着雨衣和雨靴穿上,又拿起一把黑色雨伞冲出宿舍啦!
映入眼帘的是:额头鲜血淋漓的侯云飞一动不动地跪在雨地上,挥舞着双手一下一下地砸向自己的脸颊。
此刻,这两片肿胀得渗透出鲜红血丝的脸颊。深深刺痛了李月娥的心儿,泪水逐渐就弥漫了她睁得溜圆的眼睛啰!
随即,她冲到侯云飞的身边拉起他。随即撑起雨伞罩着他的头顶心疼地说:爸爸,你这样被暴风雨疯狂侵犯。身体长久地着凉肯定会发热、感冒,额头和脸颊上的伤处也会发炎呀!
说着话,李月娥就硬是将侯云飞拽进了宿舍。并且找出丈夫侯卫东的衣服递给他,挤出笑容说:爸爸,我知道您是为我的事情痛心。可是,这“天不成人之美”。您着急也没用啊!
话音一落地,她就指着洗漱间说:爸爸,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听天由命”,您啥都不要再想了。快点进去换下湿衣服,我带你去附近的“邱集人民医院”去打消炎药水吧!
闻听此言,侯云飞捶胸顿足地说:月娥,我对不住你。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答应颜如玉,让卫东和你接受路建华的帮助啊!如果,路家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哦!
这番话语,又催生了李月娥心底无穷尽的伤感。很快,她的眼泪就如同“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她的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滑动、滴落啦!
望着侯云飞鲜血淋漓的额头,她不忍心让他瞧见她痛楚的泪水。就转身伸手使劲儿抹了两下脸颊,啜泣着说:爸爸,您额头上鲜血淋漓。时间拖久了怕会被细菌感染啦!您快去洗漱间洗净了拿毛巾扎上,换上卫东的干衣服。咱就去带您去医院治疗吧!
话儿非常艰难地溜出口了,李月娥就立即将侯云飞推进洗漱间。拿毛巾替他扎住额头的伤处,才走出来钻进卧室里打开书桌的抽屉锁。从里面取出装有生活费的黑色人造革拎包,喃喃自语地说:哎,花完这些钱。咱和卫东必须向学校财务室预支这个月的工资,才有回宁县的车票钱呀!
接着,她苦笑着走出卧室敲着洗漱间的门说:爸爸,您换好了吗?咱们该去医院了,去晚了医生可要下班。您额头的伤处可不能再拖啦!
听到这里,侯云飞拉开洗漱间的门口走出来。红着脸说:月娥,咱儿子一心只为自己的理想。害得你每天都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了,我替他向你说一声“对不住”。还望你能够原谅他啰!
李月娥一听,就脱口而出:爸爸,您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也没有责怪卫东的意思啊!
话音一落地,她指着洗漱间旁边卫东的雨衣说:爸爸,你快穿上雨衣吧!
闻听此言,侯云飞转身拿起雨衣穿上。就跟着儿媳走出宿舍说:月娥,听到你能够原谅卫东。我很开心哦!
李月娥硬生生地说:爸爸,事情已经全都发生了。我再责怪卫东,还有用吗?
侯云飞一听,就尴尬地说:是的,你说得很对。我和你婆母由衷感激你啊!
走在密不透风的暴风雨中,平常约莫八十步就可以走进医院的路程,李月娥带着公爹跌跌撞撞地走了半个钟头。才走进邱集人民医院的“五官急诊室”呀!
咋一看见进来额头鲜血淋漓的侯云飞,值班医生马缨一边用消炎药水消毒他的额头和脸颊。一边就好奇地询问:李老师,这位大爷脸颊上的伤口倒没什么。只是,额头上的这些伤口比较严重啦!
说着话,她禁不住喃喃自语了:奇怪,他究竟碰到什么东西啦?竟然撞得额头成了这个样子,再晚来一会儿。可就破相啰!
听到这里,李月娥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欲挤出眼眶了。她急忙转身走出“五官急诊室”,依靠着墙壁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眼泪。她委实不忍心被公爹看出来,因为回不成宁县找郝建说明情况解脱路建华。自己是如此的伤心呀!
侯云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忙跟马缨编瞎话说:医生同志,我今天本来是有急事需要外出。可是,天气却突然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呀!
说到这里,他暗想:幸好,今天与儿子心情都不好喝了两杯酒。否则,现在就无法“撒谎”啦!
想到这里,侯云飞胸有成竹地说:医生同志,我气得在家里一个劲地喝酒。没想到喝着喝着就出来瞎逛,竟然撞上了邱集中学的墙壁。李老师看我的额头被撞得鲜血淋漓,就将我送来你们的医院消毒、包扎。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