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不知者无罪也没办法给你拿来当借口!”

沈烨低垂眼帘:“我没打算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所以呢?你现在还想袒护小方吗?”

沈烨:“我袒护的从来就不是她,是道理。”

“道理?”冯松仁问,“小方还有什么道理?她今天刚打了你母亲!”

沈烨默了默,反问:“和我爸婚外情的人是她妈妈,不是小方。外公你把小方弄去非洲要她的命,难道就有道理吗?就算现在面对的是小方的妈妈,你也不能这样做。”

话音未落,沈烨头一歪,左腮帮连同左边耳朵那一块骤然剧痛。

是冯松仁一手臂打了过来。

沈烨稳着没动弹,耳朵里的轰鸣让冯松仁的暴怒显得有些遥远:“你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枉费她这么多年一心为你!你骨子里还是和你爸一样!被外面的女人迷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爸,你不要怪他了。”冯晚意的声音倏尔传出。

“妈。”沈烨转身,“你不是已经睡了?”

原本守在外面的何为自己没能拦住冯晚意面露歉意。

冯晚意已走来沈烨跟前,心疼地摸上沈烨的耳朵:“小烨,你先回去,妈和外公说会儿话。”

沈烨犹豫。

冯晚意扭头交待何叔带他离开。

冯松仁朝何叔微微点头。

何叔会意,唤沈烨:“表少爷,我们去休息吧。”

冯晚意握了握沈烨的手,柔声安抚:“去吧小烨,妈没事,等下也会去休息的。”

沈烨心思转动,看了眼冯松仁,随后应允下,跟着何叔出去。

只剩下他们父女俩后,冯松仁问:“你什么时候知道阿骏出轨的?”

冯晚意眼神幽远,坦白:“爸,女人的心思最敏感,当年是我故意设计二嫂发现,才有二嫂去告诉你。”

“你……”终归,冯松仁对自己这个女儿想气也起不起来,“你连我也算计?”

“对不起,爸……”冯晚意闭了闭眼,哽咽,“阿骏是我自己当年执意要嫁的人,我没办法在你面前丢掉我的骄傲,宁愿你以为我傻乎乎地毫不知情,宁愿你看我每天依旧沉浸在小家庭的幸福里。否则面对小烨的时候,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崩溃。”

“你怎么那么傻?爸又不会笑话你?”冯松仁走近她,痛心地揽她入怀,“苦的都是你自己啊!”

阑珊泪水打湿面庞,冯晚意低声啜泣,压抑多年的情绪彻底开了闸门,一股脑泄出。

越过冯松仁的肩膀,她扫过那几幅被划破的画,最后将视线定在《梦中缪斯》的临摹作上:“爸,如果你想找的是那一幅……”

冯松仁一愣:“你手里有j。f.的画?”

…………

蔺时年忙着交待魏必办事,酒店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忽而袭入鼻间,他扭头,看到刚洗完澡的方颂祺走出来,蹲身在mnbar前捣弄,发现她取出的啤酒,话也来不及和魏必讲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夺走:“你又耍什么疯?”

“要看我疯你也得先让我喝上两口。”方颂祺辩驳,“我数得好好的!今天过了忌口的期限!许敬顺利手术,很值得开瓶酒庆祝,我没找服务员点威士忌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

蔺时年提醒她:“期限只是医生当时拗不过你的追问大概先给出的一个时间范围。究竟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忌口,得等去医生那里复查你嗓子的恢复状况再确定。”

“那肯定更加没问题了,我嗓子现在好得不得了~!”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方颂祺“mī_mī咪嘛嘛嘛”地一通叫嚷。

蔺时年:“……”

方颂祺使点巧劲,折了他的手臂,迅速抢回啤酒,飞奔进卧室锁上门。

“方颂祺!”蔺时年在外面重重叩门,“没和你开玩笑!你自己的声音现在是不是还哑着你没个数吗?!”

方颂祺犹豫一瞬,手指的动作快过脑子,已打开拉环。

不料,罐头里的啤酒冒着白泡泡喷她一脸。

她懵了一瞬,恍然记起来,刚刚在和蔺时年抢夺的过程中,瓶身遭到过摇晃。

马勒戈壁!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拿这招去戏弄别人,比如季老幺就着过她的道,踏马地今儿她阴沟里翻船,是老天爷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嗓子还没痊愈吗?

蔺时年正恼火,本以为不会有动静的房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然未及他反应,啤酒已泼了他一脸。

方颂祺靠着门冲他皮笑肉不笑:“你也有份,不能我一个人遭罪。”

“你——”她的恶劣程度,蔺时年已无法找出贴切的新词来形容。

方颂祺将易拉罐抛了个投篮,收敛表情重新寻去mnbar。

这回她拿的是矿泉水,掠过蔺时年面前时特意往他眼睛前晃了晃,然后翻着白眼爬到飘窗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欣赏月色,将不能喝酒的“忧伤”背影留给他。

蔺时年顿时分不清楚究竟是火气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

方颂祺是真忧伤,发现今晚并没有月色可欣赏后更忧伤,由仰望改为俯瞰。

医院旁边这酒店不怎么上档次,她现在所住的这房间楼层并不高,面对的是酒店后面的街道,这个时间点尽入眼中的只剩下还亮着的美甲、去痔和烟酒店的招牌,是城市角落里的另外一种廉价的繁华。

吹风机突然响在她的头顶,紧接着烘烘的热气就对着她脑袋工作,同时一双手伸来拨她头发。

方颂祺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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