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是愉快的!单不说这个子凌虽唠叨了些,但从相识以来,一直对子言就关爱有加,这些年也没少看望他给他带东西的。
而侯爷呢?望一眼前面奔驰着的人,黑发随着奔驰向后飞扬。一直以来虽说这个侯爷在子言的印象中是个冷酷霸道的男子,但方才那句“随我回府。”让子言还是感动不已,觉得有回家的感觉。
多少年了,早已忘了家,忘了家的感觉,此刻随他回府,真好似回家般,是那么的令人高兴。想着,想着,嘴角噙着笑,一下子晃了旁边正看着他的子凌的眼睛。
“哎哟……没事没事,子言,你怎么笑得那么好看,害我差点掉下马来。”子凌摇摇晃晃的抓紧缰绳,嬉皮笑脸的打趣起子言来,夜虽暗着,但子言的笑好似阳光一样明媚,让他瞬间就捕捉到了。
子言看到前面的端木昊天挺了挺身子,加快速度向前驰行。和小时候一样,没有理会子凌的说笑,子言拿起马鞭抽了马儿一记也快速的追着端木昊天去了,保持着与他的马距离两步之遥,紧紧跟随。
子凌见状,收起笑容,嘟起了嘴巴,也跟了上去,心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爱搭理自己,这个子言真是闷死了。
到了,前面那座大宅子,就在眼前了。六年了,在这里住过三月有余,却因伤重和规矩,说实话,子言在府中没有走动过,也就是出府时曾回忘了一眼这府门,深深的将它刻在脑中,今后就要在这里为这里的主人卖命。不知道是她欠他的,还是命该如此?
勒紧缰绳,将马儿停住,府外守着的门卫早早为端木昊天开了府门,端木昊天将缰绳扔给门卫,率先抬步跨过门槛,子言和子凌也紧随其后。
正走着,前面一个老者打着灯笼早已恭候着。
“少爷,你回来了,老奴给你备了宵夜,这就给你送过去。”
“嗯,对了,把他安排一下,明早来见本侯。”端木昊天指了指子言,转身而去,子凌立刻跟了去,留下子言满眼欣喜的望着仲叔。
“仲叔,子言回来了。”上前跪下磕下三个响头,就为当年仲叔的救命之恩,就为仲叔为他和心悠给了一个家衣食无缺。
“是子言,你回来了,哎呀呀,都长这么高了。太好了,我还想着,这信也到了些日子了,也该着这几日回来的,你看看,这正想着,你就回来了。”
“仲叔,这些年你好吗?身体如何?心悠呢?她还好吧?”本以为心死了,可这老天赐予的亲情,也让子言深深的挂念着。
这六年来,仲叔的信,心悠的平安符,一刻也没有断过,虽未蒙面,却是对他们的一点一滴熟悉不已。衣物、美食,隔三岔五的就会随着督办的信差送到子言的手上,每当那个时候,也是苦累训练中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他精神的慰藉。
“好,好,都好呢,这心悠丫头天天在嚷嚷着要去接你,没逞想你已回来,她若见了,定会高兴万分的。今儿太晚了,心悠已睡了,明日里再叫她去见你。”
“劳仲叔、心悠挂念了。”拿过仲叔手里的灯笼,为他照着路,随仲叔一起来到仲叔的房间。
“来来,快坐下,这赶了一夜的路,是该饿了,我叫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不必劳烦了,仲叔,子言已吃过,不饿的。不知仲叔可否告之子言,为何催我急回王府,是有什么事吗?”拉住欲喊下人的仲叔,这些年不见,仲叔的两鬓已斑白,额头的皱纹添了不少。
“唉,怎么说呢?是有事,这六年里,少爷又平定了罗莫国、土圭亚国,南越皇朝又愈加壮大了,平乱、治理,少爷一刻也没闲着,好不容易这两年里没了战事,举国平安、五谷丰登,可是那六年前少爷追剿过的圣鬼教又出来作乱。这朝中几位大臣都着了道,被圣鬼教暗杀了,皇上很是震怒,着咱们侯爷亲查围剿,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教,以安人心。”
“圣鬼教,是雪域圣山里的圣鬼教?”
“是啊,听说他们在雪域圣山,但多年来并无人知道他们的真正所在何地,六年前少爷追剿过的也只是他们的分教余支。这侯爷正是用人之时,故此,老奴就报请侯爷准你回来为他效力,以解侯爷之忧。这圣鬼教在暗处,还善用毒物,所以,多一个人保护少爷,老奴也放心些。子言啊,你一定要保护好少爷,报答少爷对你的救命之恩。”仲叔两眼含泪,对于端木昊天,他亦仆亦父的看着他长大,对他是发自真心的忠心和关怀。
“子言明白,仲叔你放心,子言的命是侯爷的,一定誓死保护侯爷。”子言坚定的话语不加犹豫的脱口而出,像是说过千百遍般顺畅。
“好啊,子言,你也要万分小心。”
“仲叔放心,子言会加以小心的。”
“子言,你在哪儿?”子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仲叔忙上前打开门来,子凌见状闪了进来。
“我猜子言一定在仲叔这里,走吧,到我房里去睡,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这大晚上的,仲叔也该歇着了。”
“子凌,少爷睡了吗?”
“仲叔,您老就别操心了,侯爷正和小如,嘿嘿,两个人正热火朝天的在床上……”。子凌睁大了眼睛,指手画脚的比划着,一脸的暧昧。
“咳咳,好了,去睡吧,子言你今后就跟子凌一个屋。这子冠成了亲,单住一间,子洛和子唯一间屋。”
“是,仲叔,你快些歇着吧,让你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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