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霜华引:歌尽芳...>第 3 部分阅读
个尚书府的家丁都扑不灭一场火吗?”

丹秀自言自语了许久,看着亮晶晶的手心中最后一块枣泥糕,撇撇嘴,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但旋即又弯了嘴角,很是小心、很是珍惜地一口一口地抿着,一脸沉醉。

芜歌没有开口,像是在听,又像是神游八荒。

风徐徐吹来,吹动一院兰草一池菡萏,却吹不起她脸上一丝波澜。

“起风了,我们回吧。”她缓缓起身。

丹秀忙不迭地将手在袖子上擦了擦,赶忙上前去搀芜歌。

芜歌摇摇头,示意丹秀不必上前:“你去把前两日在锦绣绸庄订的那两匹绸子给锦少爷送去,别直接找少爷,交给你倾桐姐姐就好。做完之后,到屋里左边柜子第六个抽屉里取了牌子,再去领一盘枣泥糕来。”

丹秀听到枣泥糕,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今天之内把它吃了。别留到明儿个,仔细闹肚子。”

芜歌说得很随意,丹秀却倏地红了眼眶,鼻头涌上一股暖暖的酸意来:小姐,谢谢你。

“去吧,也别站着了,今天不用跟着我了,自己玩会儿吧。”

“嗯。”丹秀低低地应了,带着浓浓的鼻音。

芜歌袅袅婷婷地步离,留下丹秀还在原地低着头,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雷震醒了般,蹦蹦跳跳就跑去绸庄了。

长笑,我这一身鲜血,恐怕是再无洗清之法了。

那些火中哭喊的生灵,要找,你们就来找我吧。

我是有罪之人,只可惜,我不在乎。

我所在乎的,已经不在了。

慈阳宫,一地权臣战战兢兢。

夏国皇帝宁清临将刑部侍郎递上来的折子狠狠拍在龙案上,面部的肌肉紧绷:“说,统统给我说!”

在地上低着头的众位大臣停不下来般磕着头,口中不住叨念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来人,把崔胡秀给朕关进大牢,夏成,你给朕查清楚!”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昔日权臣今夕罪囚,刑部尚书崔胡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场邪火,偏偏又在火起的时候,好巧不巧地来了一群官兵。

是谁?谁要害我?

崔胡秀被拖了下去,那一声声“冤枉”被拖得老长老长,回荡在长长的殿阶上,久久不散。

闺阁里,芜歌嘴角弯弯:“崔胡秀,这只是个开始。”

一张薄薄的画押纸上,一枚红红的手印。

芜歌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枚指印,摩挲、圈画,笑得苦涩,笑得流泪。

“主上。”一道黑影闪入门中,跪定后,满面惶恐,“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完成主上重托。”

那狭长的凤眼危险地一眯,俊朗如玉的面孔镀上一层寒霜:“哦?”

“属下该死,未能在崔尚书府中找到簿子。”那人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了。”

“这样啊……”他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好像并不为这一件事情感到着急,“那……你查到是谁了么?”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淡然,就仿佛是一个慈爱的父亲询问贪玩的儿子功课做得如何。

只是跪着的那人几乎要瘫倒过去,声音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求主上看在黑鹰对暗门忠心耿耿二十年的份儿上,饶小的一命吧!”

“你既知道自己在暗门已有些年岁,又怎会不知我暗门对办事不利者的处置呢?”明明是问句,他却一字一字说的像是一道无改的命令,“自行了断吧。”

“主上……主……”黑鹰还想再说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尚未开口,已被人见血封喉。

不久他死不瞑目的尸首就被下人拖了出去。

屋内,他一席天青色长袍清俊如竹,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血污沾染到丝毫的晦气。他眉头深锁,仔细思量着那些账簿的去向:崔家这一场大火果然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确实是那本关系到朝中嫌贵的帐簿。这些年崔家在相府的庇佑下也敛财不少但并未暴露,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揭开顾家多年来布下的重重罗网,搜到了崔胡秀这里?

看来,长陵要有一场恶战了。

只是,那人的目的到底是崔家,还是……根本就是崔家上面的,顾家呢?

既然已经发现了,就没有理由不继续追查下去。他一贯的原则就是,未雨绸缪,斩草除根,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只是这一次的敌人在暗处,他需要想想办法,让敌人浮出水面了——请君入瓮,不知何如?

第十二章:红帐飘然梦醇香,光阴不殆徒留殇

第十二章:红帐飘然梦醇香,光阴不殆徒留殇

崇雪殿,红帐飘飘。

小斑惬意地窝在熊皮垫子上,享受着睡懒觉的美好时光。

小斑睡着,睡着,嘴角就流出一丝丝银线:很明显,又做梦吃红烧肉了。

红烧肉,至于她一只生长在雪域的百年难一见的不过问世事的灵狐是怎么知道的,说起来,有一个忧伤而甜蜜的小故事。

五年前,那是个美好的年代,那时候天还是蓝的,草还是绿的,红烧肉还是可以足量供应的。

那个时候,她的两个主人——虽然有时候她很不想承认其中一个,还是相亲相爱的。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宠,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她的金毛主人(原谅小斑的形容词局限在兽语范围内,能给出模糊的概念已经实属不易),也就是公的(小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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