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匠把持榔头的胳膊上血迹斑斑,鲜血沿着他的破夹袄的边角淋漓挥洒。
他的榔头,沾满血迹和脑浆的碎屑,随着他的大力挥舞四散飞溅。
狗子跟在他的身后,瘦小的身躯在人缝里钻来钻去,他找准机会便抬起石头来上一下。
薛先举盾持剑,同样挥洒着毁灭,他的技术精密细致,沿着骨骼的缝隙,劈开腰臀和肋骨,将匪兵的躯体一分为二。
“叮当叮当…!”他们的节奏明快,配合紧致,如同一个敲敲打打的垃圾乐队。
这是一场破坏性的、单调机械的战斗,更像是在打铁,而不是打仗。
他捶打着敌群,撕开出一条通往欧若妙的道路。
他们正在打铁,像是怕眼前的铁块凉了似地,一下一下地,挥动着他们的榔头。
“噗…!”榔头打在头盔上,砸下一个深坑。
“噗…!”榔头凿在盔甲上,粉碎里面的骨骼。
“噗…!”榔头撞上匪兵的兵刃,碾碎他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