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站,便让他站着就好,何必苦苦强求。x.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南宫无恨开口,却是不见慕容铭有丝毫动作。他仍笑着,且笑得充满了感激之意。能屈能伸,大家都知这人不简单,恰也因其不简单,众人表现就愈发冷淡起来。
“多谢体谅!”慕容铭朝南宫无恨拱手,很自然的就在他们下首站定,并无一丝大家大族所该有的傲气。
排坐即止,海荒也继续担起了主持大责,先对下首的叶培道:“敢问叶少侠,陶兄既已遭人屠没,不知青城剑派可有相关的应对之策?”
“好叫各位前辈知晓。”叶培起身恭敬道,“自陶师叔被周采薇联手杨念如杀害后,晚辈已立时修书一封送往青城山,想来也已到了本派掌门手里。些许时日后,本派定有遣下几位师叔来清理门户。”
破庙离别时,周采薇虽说叶培不适合这江湖,叶培却正好觉得这是最适合他的江湖。所以他不仅没有返回青城山,还率着一众弟子重返南京城。修书青城时,他也诉尽了周采薇的百般不是。此时青城他最大,是那种从没想过的最大。不管和海荒等人同席吃饭同厅议事,都是他最最喜爱的东西。他觉自己得到了莫大的尊重和光荣,哪怕那不过他一个人的感觉。
“如此甚好!”海荒点头称赞。“仅不知此次下得青城山的,到底是徐二师伯还是葛六师叔。”
“若晚辈所猜不差,此次下山者,或不止一人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若想清理门户,则必须由剑法超绝的徐二师伯出面,若是他人,则只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但六师叔向来对周采薇疼爱有加,若是掌门聚众一议,六师叔无论如何都会提出反驳意见。届时不管决定怎么处置周采薇,六师叔都会下山一探。所以晚辈方说此次下山者,或不止一人那么简单。”
“那依叶少侠意思,青城此次援助,是对我等有利还是有害“应是利大于弊。二师伯向来嫉恶如仇,且其平生最恶者便是这种屠杀同门之人,所以他必将倾尽全力去寻周采薇。六师叔虽对周采薇疼爱有加,但他向来洒脱独行惯了,并不会因此而妨碍到我们的寻找。”
“如此说来,我们只需静候佳音便好。”
青城之事告一段落,海荒又转向王崇。
“王老镖头所受之伤可已无虞?”
“庄主能先我半月赴此江湖大难,王崇又怎再能安坐家中。此腿虽残,却对行动无碍,庄主只管放心便是。”
“王老镖头心系天下,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和庄主比,王某终要逊色两分。”
听着他们彼此不断的恭维,南宫无恨瞬变不耐起来。只见他稍愉的面色再沉,直接看向慕容铭,道:“方才你说慕容家尚有用处,到底是何用处,不妨说来听听。”
南宫无恨声起,海荒王崇不免又要面上难堪一下。不得不说两人均已将面上功夫练到了极致,不过相视一笑,便又浑如未闻般恢复常态,且能将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同时转向慕容铭。
听得终于有人问起,慕容铭虽是心下一跳,步伐动作却都平稳异常。缓步走出行列,朗声道:“数百年经营,慕容家虽已有些败落,根茎却都深深扎进了凤阳各处。说到底这凤阳城,还是慕容家的凤阳城。”
“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南宫无恨依然语出无情。
“风大不大,慕容铭实是说不清楚,但若想闪了舌头,只怕还需再加些猛料。”慕容铭怡然不惧,双眼直视南宫无恨。
“所以这凤阳城中,已如你所下的条令般,无人再去扰民生?”
“我若说是,难免会有自夸之嫌;我若说不是,又难免要落人口舌、遭人嘲讽。所以诸位若想知晓这一切事务,不妨派些信得过的人去四下探听探听。毕竟别人眼中的东西,终究比不上自己眼中所见。”
“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去浪费。”
“一直以来,只要事关凌御风的消息都会不胫而走,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传遍整个江湖。但我保证,现在的凤阳城中,有关慕容家的消息定会比凌御风还要传得更快。说不定诸位只需到得门边,便已有人说与诸位听。”
慕容铭说得自信,海荒等人却已听得疑惑起来。到得最后,他们都向身边人投出了眼色,示意像慕容铭所说那般,去门口听听有关慕容家的消息。
南宫无恨在慕容铭的自信中败下阵来,当他再不咄咄相逼,海荒也适时接口。
“百年经营,慕容家或真已渗透进了凤阳城的每个角落。真如此,则我等就要倚倚慕容家的这棵大树了。”
“倚之一字不敢当,”慕容铭抱拳。“但凡能在此役中尽上绵薄之力,便已是先祖垂青保佑。”
“慕容兄觉得此可称一役?”
“凌御风居心不正,祸乱江湖,实可比任何时期之魔头。凡与魔头争,则皆可称之为役。”
“虽是魔头,但他也只一人而已。”
“若只普通一人,想来我等也不会齐聚于此。”
“此话在理。”
两人不痛不痒地说了片刻,那被派出之人也相继返回。
慕容铭看着他们的神色变化,面上不惊不喜。他已知事实如此,便不会表现出与之不符的神情。目中自信依然,不,除了自信,似还有些傲气在里边。那是属于慕容家的傲气,一个百年世家本就该有的傲气。
除却南宫无恨,海荒王崇谢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