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脸红如烧的时刻,男子已抱着她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山头,而那山头上面,赫然停着一辆十分宽敞的马车。
掀了车帘,墨白将她轻轻地放在车厢那早铺就的柔软垫子上。
然后,深情流溢的目光,含着放肆的热烈,深深凝落她卓绝面容,男子将她放下的时候,却同时俯下身,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淡淡华艳清凉气息立即便逼人地扑鼻而来。
微凉的薄唇在少女瞪大的眼神下,缓缓地深情灼热地俯了下来,在贴近少女娇艳欲滴的红唇时,自男子指尖微微发出一缕轻柔指风。
东方语只觉身上某处似是被人轻轻一戳,随即感觉到浑身凝滞的血液终于可以自如游动。
骂人,但声音未出口,便悉数被男子辗转温柔饱含深情的吻给堵住吞入腹中。
想捶人,然而,她双手才刚一晃动,男子以手肘俯撑着身体,然手腕却灵活如生了眼睛般,她未动便已被他制住。
这一次,墨白似乎存心要用这种方式逼溃她坚强防守的意志。
气息相互纠缠之间,彼此的呼吸越发的粗重,渐渐地,少女在他深情如海的亲吻里,在他时而温柔时而掠夺的盂中,忘了心底执着的气恼;开始渐渐融入其中,慢慢地生涩回应他。
半晌,男子浑身灼热得几乎将少女融化为温柔的水;在少女酡红醉人的飞靥,在少女天然透着诱惑风情的迷离眼神下,他依依不舍地直了腰。
在最紧要关头刹住了心底奔腾的热血。
他可以心猿意马,但他尊重她。
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未做好准备,未做好成亲的准备。
他可以等,无论是一天一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他可以等到天荒亦同样不在乎等到地老。
只要她一日未完全敞开心扉将他完全接纳,他便可以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少女眯着眼眸,双颊娇羞如霞,偎在男子怀里半晌,才微微平复了身体诚实热烈难以掩饰的反应。
“小语,你看看外面。”墨白听着她的呼吸由原本的粗重急促渐渐趋于正常的平缓,才微昂着头,往车帘外指了指,“这个地方风景独好吧?”
少女脸颊娇红未褪,她有些尴尬地探出头,往外看去,这一看,立时便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
她眼下已完全忘记了当初对墨白气恼,完全为当下那绚丽独具风韵的夜色欣喜莫名。
半天过后,她才再度将视线转回到他们相依的车厢内。
这不看不知道,仔细看,还真真将她大吓一跳。
这车厢不但宽阔得惊人,就是布置也奢华得令人咋舌。什么珊瑚绒地毯,狐皮垫子;还有两只出自帝都行家里手的靠枕,还有一床锦锻被褥;还有两件名贵绝伦的大氅。
当然,那一方小桌上,还备有温着的点心小食与暖茶。
几乎你想得到,想不到的,这个车厢都备得应有尽有;这简直就是一个房间,一个充满诱惑味道的房间。
“墨白,你不会是打算带着这辆豪华马车去旅行吧?”这绝对是古代版的高级豪华房车啊。
“小语,你不是喜欢赏月吗?我担心你会着凉,为了不重蹈上次的覆辙,所以我让人特意准备了大氅与被褥,当然,饿着肚子赏月也不好,自然得备些点心小食。”
“至于被褥。”男子那含着奇异颜色的目光略在那床锦锻被褥上凝了凝,淡淡道:“如果你赏得累了,可以随时躺下来休息。”
“而这里地势开阔却不算高旷,视野很好,风却不大,你可以安适地赏月,赏到天亮也没问题。”
少女听着他淡淡的声音,心下被他的体贴感动到无以复加;甜蜜的味道一寸寸胀满她身上每一个毛孔。
难怪有人说,外表越是冷漠的人,内心越发热情如火。而眼前这个妖魅冷漠脱俗的男子,不但温柔体贴入微,更愿意为了成全她的喜好折放这个时代最重视的高贵身份。
少女轻轻掠望了一眼放在车下摆得十分整齐的鞋子。
那是他不带一丝嫌弃,十分温柔平常地替她脱下的。
少女收回目光,眯起眼眸,轻轻地满足地偎依着男子坚实的肩膀。
缓缓道:“墨白,你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
“小语,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墨白略略侧头,双手捧着少女娇滑雪白的脸,眼光流溢着点点温柔,“我恨不得能每天十二个时辰都与你在一起,共度每个晨昏。”
东方语心下只觉甜滋滋的,对男子这样的绵绵情话,自是十分受用。
嗯,她忽地记起一句不知在哪看到的话来:那话的原意是说,恋爱中的女人眼睛和心都是盲的,唯一双耳朵最灵敏。
“其实我昨天清晨不辞而别,是因为有件急事需要赶回去处理。”
“嗯?”少女不置可否懒洋洋挑眉,这个时候还计较那些烟消云散的旧事干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普济寺那个明非的背后牵扯到谁?”
“谁?”少女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我猜,应该跟太子府那位尤秀有关吧。”
墨白点了点头,对于少女那份聪慧敏感,他从来都不怀疑的。
“明非俗家原在洪城,他家中一个弟弟原本犯了杀头的死罪,却在日前被无罪释放了;不但如此,他这个原本是死刑犯的弟弟,还当上了官,虽然是个匈,但这也够让他的父母欣喜若狂,更不说这还让他们家觉得光耀门楣,今天正是他弟弟上任的大好日子。”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