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钟晓根站在射架上用连珠弓手法不停发箭。
应他每声弦响,都有一名倭寇命赴黄泉。
“下来,危险!”
刘贵厉喝,他目光不住搜索倭寇中可能存在的弓箭手。
射架是特意为五行箭手打造的,有一米左右高,五行箭手可以利用射架居高临下的更好更大发挥五行箭威力,但是高度优势伴随得是高风险,五行箭手在射架上时,整个上半身脱离了盾牌手保护,极易被对方暗器高手弓箭手击杀,故师父们教导中,对使用射架的条件要求极严格,不仅要利用时机而且要一击就退。
身材矮小的钟小根是五行箭手中最善于利用射架的,他不可能不明白使用射架上禁忌,他现在这么在射架上连射,只有一个现由,不惜用生命创造机会,最大限度击杀敌人,压制倭寇冲击。
眼帘中忽出现两名弓箭手模样倭寇,刘贵吼:“黄新,方位五五,你左我右!”
当右侧倭寇手刚搭到弓弦上,刘贵箭不偏不倚钉在了他脖子上。
没有时间,刘贵迅速发箭解救一名陷入困境的晨光营少年战士,
“嗯!”
钟小根一声闷哼。从射架上摔倒了下来。
怎么回事?
“黄新!”
刘贵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黄新怎么可能在这么近跑离上失手。
射倒钟小根的倭寇一瞬间遭到十多名弓箭手齐射,成了肉靶子。
“执法队上!”
晨光营指挥中心终于动用了最后的预备力量。
数十骑精锐的执法队战士骑着马呼啸得冲击上去,尽情用马刀砍着倭寇的头颅。
倭寇再次溃退了。
刘贵放下了弓箭,将愤怒得目光投向黄新。
黄新呆若木鸡立着,他脸上流着晶莹的泪珠,右手虎口上有着一丝血迹。
他力尽了,刘贵明白了,在如此生死关头,高强度高密度的射力极耗精力和体力,连自己被战尽英师父认为耐力超人的五行箭手都感叹到极度疲劳,黄新因为气力不足,有所失误,是再正常不过。
双手感到有人在轻轻揉抚,酸痛麻木的手筋在一点点放松恢复,刘贵转过头来看。
一对十二三岁美丽的姐妹花,袁小花袁小朵,刘贵很熟悉她俩,因为袁氏姐妹疯狂崇拜五行箭手,曾偷偷向很多五行箭手学艺,刘贵点拨过她们,而她们很感谢,为刘贵洗过多次衣服。
“你们怎么来了?”刘贵惊讶问。
“后备队全上来了,你可能太紧张,没听到看见。”
后备队全上来了,刘贵倒吸了一口冷气。
晨光营是绿林营的童子军,而后备队又是绿林营的童子军。凡是年龄太小身体太弱完全不懂武功之人,都会编入后备队充当勤务,他们基本上没受过任何战斗训练,毫无战斗力可言。
到了动用后备队的时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二千六百人的晨光营已经基本丧生战斗力,意味着下一次攻击倭寇可以突破晨光营阻击冲入庄家镇,意味着所有剩余的晨光营少年战士都将在这里壮烈殉国。
看着袁小花袁小朵,刘贵心里撕裂般地痛,决不能让她们陪葬,因为她们并不具有战士的能力战士的本领,承担不了战士的责任。
“袁小花袁小朵。我现在以晨光营弓箭一队五行箭手队代理队长名义命令你们!”刘贵急促而又坚决说:“立刻去指挥中心,向统领张达传述如下意见。第一,五行箭手队已无法保持编制,目前已处自由射击状态,故盾牌队大刀队保护已无意义,请求撤消;第二,恳请立刻撤退伤员及无力再战者,他们已经尽到绿林营战士职责了,请保留晨光营血脉,避免无意义伤亡。”
“姐,我去!”袁小朵说:“你留下。”
“不,两个人一起去!”刘贵补充一句:“是命令,执行!”
“是。”袁小花袁小朵齐声应。
深呼吸,极力平静心情,刘贵为即将到来更残酷的战斗准备。
“扑嗵!”
黄新双膝跪在地下,双手按在地下支撑身体,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串一样不断滚落在身下泥土里。
“跟我复述,往下传!”
离刘贵近处一名弓箭手忽说。
“跟我复述,住下传!”
刘贵马上照办。
“跟我复述,往下传!”
前面盾牌手身侧黄新同时扬声。
“感谢所有晨光营战士们,你们无愧于战士称号,用倭寇的鲜血为晨光营获得了荣誉!晨光营绿林营江南人民中华人民将为你们骄傲!俞戚两位将军所部绿林各部已在援途之上,胜利即将属于我!请坚持到最后一刻!绿林营晨光营第四任代理统领武任登。”
刘贵复述完每一个字,看到原本又疲又倦伤亡惨重的晨光营战线上,忽然众人齐齐欢呼雀跃起来。
“灭尽倭寇,扬我国威!”
“不灭倭寇,誓不生还!”
“坚持到底,获取胜利!”
“战斗,战斗,战斗到最后一息!”
刘贵眼睛湿润了。
倭寇发动攻击了。
“所有战士全部压上,寸步必守,绝不后退!”
刘贵下意识双手一摊,弓箭立刻在手。
怎么回事?
袁小花袁小朵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
刘贵一跺脚,没时间让他说什么,他射出了箭。
黄新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