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和钟文昊上过床的情况下,还跟了你。”

“那不一样。”韩烈随之起身,眯起眸子,“你不爱钟文昊,但是你爱我。而且到现在还爱着。”

韩烈挑高她的下颔:“还记得很早之前我告诉你的吗?身体的反应是人心最真实的表达。”

“你哄三岁小孩呢?”佟羌羌冷笑,“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自大很自以为是吗?”

韩烈抿抿唇。

佟羌羌拂掉韩烈的手:“如果你如此纠缠我,仅仅因为三年前我把第一次给了你,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后悔。你的占有欲很可怕,就像被吐在地上的泡泡糖不小心黏在了鞋底,怎么甩都甩不掉,真让我恶心!”

“佟羌羌!”韩烈握住佟羌羌的脖子,眸底冷若冰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要嫁给那个男人?!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理由,只单纯地因为你爱他所以要嫁给他?!”

“小音。”房门再度被叩响,传进来的是晏西朗润的嗓音。他只叩了一下,也只唤了一声,口吻不含半丝疑虑,像是特别确定她就在这里面,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佟羌羌沉默地与韩烈对视数秒,旋即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小叔……”

突如其来的熟悉称呼令韩烈的心忍不住轻轻地一颤。

软软的,糯糯的,一如当年。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准确无误地刺进他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离开你的这三年,是我这辈子最轻松自在的日子。没有你,我过得更好了。”

韩烈缓缓地松开手。

佟羌羌重新睁开眼,目光一片澄澈:“佟羌羌已经死了。她本就只是误入你生命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了她的纠缠,你不也过得更好了?不是吗,韩烈?”

韩烈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房门走去。他的手握上门把,滞了滞,最后道:“梁音,你无权评判佟羌羌在我的生命里是否无足轻重,更无权评判没有了她我是不是过得更好了。”

佟羌羌愣了愣。

“祝你幸福。”韩烈打开门。

晏西站在门口,和韩烈的目光在空气里胶着一秒。

麦修泽倾着身体想往房间里瞅清楚情况,奈何被韩烈完全挡住。

紧接着韩烈和晏西一个走出来一个走进去,错身而过。

晏西“砰”地一下把门关了,再度挡住了麦修泽的视线。

麦修泽的手肘捅了捅韩烈,焦急地问:“怎么样?你和小侄媳聊得怎么样?”

韩烈抿紧唇线,一声不吭地径直迈步下楼。

“欸欸欸!”麦修泽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连忙去追韩烈。

***

房间里,晏西刚关上门准备往里走,蓦地听佟羌羌道:“别过来。”

她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里,只露出半截的脑袋,以及拖在地上的一部分婚纱的裙摆。嗓音里满是哽咽:“你先别过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让先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晏西站定在门口,往侧边的一大面穿衣镜瞟了一眼,正照出她在沙发里的模样——双手抱膝蜷着身体,脸埋在两腿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婚纱褶皱得很厉害,而且似乎没穿好,后背袒露一整片白皙的肌肤。

晏西猜测到了些什么,神色瞬间有点冷。

“好。我不过去。我先出去。如果好了,叫我。”晏西转身要出去,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好了,一定要叫我。小音,不要让我担心。”

佟羌羌捂着脸,泪眼更凶了。

***

“喂喂喂喂!老韩!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和小侄媳到底聊得怎样了?”麦修泽一路追着韩烈到楼下,经过设计师面前时他不忘“嗨,美女!”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跟着韩烈都到门外,麦修泽加快一步拍上他的肩膀拦住他,“为了你我可是在小侄媳和晏先生面前当足了坏人,你什么战况什么结果总该和我说一下吧!”

韩烈这才被迫停住了脚步,默了几秒,就说了一句:“我如果没了理智和冷静,就是个疯子,是个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的疯子!”

麦修泽很难得听到韩烈这样说自己,愣了愣:“你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像个疯子。”

一说完他便反应过来韩烈刚刚话里的重点,顿时气急败坏:“什么?‘事情越搞越糟’的意思不就是你和小侄媳聊得不欢而散了?”

麦修泽一把揪住韩烈的手臂:“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快跟我具体说说!我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韩先生。”晏西在这时走了出来,面色冷淡地询问:“有空和我喝一杯吗?”

韩烈面无表情地默了两秒,抬步往里走。

听意思他们是要情敌之间单独交锋,他自然不好进去打扰。韩烈应该应付得来吧?麦修泽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可是老韩都没有处理好和小侄媳之间的关系,真的没问题吗?

***

晏西走进吧台里,问韩烈:“喝什么?”

他脱了外套,只留了一件羊毛衫,袖口高高卷起,面前是各类基酒,以及调酒的工具。

韩烈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淡淡道:“随便。”

晏西转过身,做了几个简单的花式调酒的动作,很快重新转回来,把一杯液体放到韩烈面前,“调酒方面我很不专业,你将就着喝。”

说完他转身从吧台后的小冰箱里取出一盒新西兰进口牛奶,倒出来一杯给自己,这才坐下来,与韩烈相对而视,略一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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